秦野飛抱著淩疏夏又在大床上滾了一會兒,考慮到淩疏夏體格最近不怎麼健朗的緣故,而終於紳士的沒有對其下定毒手。而是十分壓抑的從她的身上讓自己勉強安靜下來。他喜歡這個女人,她很美,也很柔媚,但是淩疏夏的柔美之所以珍貴就在於她的嬌憨她自己全都渾然不知,那些被裝出來的柔美全都不是真的柔美,而是做作的美,是鎂光燈底下需要的東西,她的,卻不是,是渾然天成的自然的流淌。像是一種本能。
她很漂亮,卻不是那種囂張的美,如果是那樣的美的話,應該先說葉磐才是個美人兒才對,因為單純從囂張這個角度上來講,是沒有人能夠抵擋的住葉磐的功力的。
然而讓秦野飛自己也感到意外的是,他並不是因為淩疏夏是個美人兒所以才對她如此心神不守,若是如此,那麼她一定不是此刻躺在他懷裏的女人,而是那些被他睡過的女人之中的一個而已。
所謂的美人,他已經見過太多。
他喜歡的,是淩疏夏的特立獨行。如今這個世界上的美人很多,盡管有些女人並不是出生的時候就有了一副很姣好的麵容,但是他們還是可以在後天利用各種先進的人工手段將他們自己的不完善和不完美統統變成最引以為傲的手段。
比如,胸平的如同飛機場一般的女孩兒終於有一天可能會變成波霸,而那些小眼睛塌鼻子的姑娘們也會變成如同張柏芝一樣的高挺鼻梁和趙薇一樣的大眼美女一般無二。這些鐵證更加證實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世界上沒有想不到的事兒隻有你不敢想的事兒這個非常好的比喻。
“淩疏夏,你隻能是我的。”他在她的耳邊低語,似乎是一種呼喚和宣告。他真的喜歡這個女人,從骨子裏的喜歡。他終於義無反顧的知道了這個詞彙的深厚含義。
喜歡,不是單純的兩個單音節的字眼兒的拚湊,而是一種真正性情的流露。是的,他喜歡她,喜歡的義無反顧,或許他喜歡的程度早就更深,隻是秦野飛這個還不曾真的喜歡過一個人的男人他還不知道而已。
好吧,是你的,就是你的。淩疏夏歎了口氣,“秦野飛,我想回虹城了。”秦野飛想了想,點頭,“那就回去吧。”他現在真的是覺得沒有一時半刻不是在以順著著這個小女人的。卻覺得那麼的甜蜜。真是不可思議。
窗外,是深深夜幕,偶有風兒吹進,微微有些涼意,淩疏夏這才貿然清醒過來,眼下已經是夏末了。她這麼想著,就連這些煩躁的熱氣都開始變得讓她感到想要留住。這可能是因為漸漸的開始知道將要失去,所以才開始知道珍惜的緣故吧。
淩疏夏歎了口氣,網秦野飛的懷裏縮了縮,窗外的風從她的頭發上吹拂過去,戴起來幾根頭發,這大好的夏日眼看著就要走完。
時間就像是一把被握在掌心裏的細沙,匆匆的無聲無息的從指縫之中流露出去,想要抓也抓不住,想要撈也撈不起,明明就是已經知道這是一場沒有可能會贏的賽跑,但是人們還是徒勞的想要將他們鎖住。
和時間賽跑,她從小就這麼做,但是卻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廝殺中敗下陣來。她輸了,輸的很體無完膚。
這種惶恐之中的淩疏夏不由自主的往後麵又縮了縮,秦野飛終於發現了一些不妥,輕聲問,“怎麼了?”
“沒什麼,有點冷。秦野飛……”她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似乎是有點想要說什麼,但還是猶豫和停頓了下,“你抱抱我吧。”他當然願意,隻是驚訝於她的主動和開口,在印象裏,好像沒有過幾次,淩疏夏和秦野飛的纏綿是由她自己提出來的。
雙臂放在她的腰間,肢體上的觸碰,才讓淩疏夏覺得有一點的安穩,舒服的歎了口氣,秦野飛忍不住輕笑,“你怎麼那麼喜歡歎氣?”淩疏夏一愣,搖了搖頭,“或許我這人生來就是為了歎氣而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