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已經不想再聽見任何的關於他的事情,但是,康淳似乎並未發覺,依舊說下去,“如果你是問秦野飛先生的話,我倒是不好多說什麼,不如這樣,我給你說說這一次酒會上最有名的名媛吧。”
最有名的名媛……淩疏夏的意識開始往康淳的話中轉移。
他的嗓音很好聽,有點低沉,卻不像秦野飛那樣的戴著魅惑世人的性感和嘲笑,“那個女人有很高的交際手段,因為她的父親是建築業中的大亨,叫做金梟,作為這樣一個有權有實力的父親的女兒她還有這不用上前多說就會讓人願意親近的本錢。”
他美說一句,淩疏夏的臉色就難看一份,不是她自己難以控製自己的表情,而是……你想想看,一個女人她不僅有著厲害的交際手腕,還有這厚重的交際背靜,著難道還不夠可怕麼?
這果然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康淳繼續往下說著屬於這個女人的資力。
“更重要的是,這個名媛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他眼鏡斜睨著看她,看她臉色不佳,順便帶著安慰的情懷似的說著,“但是,淩疏夏,我還是要對你說實話。”
“什麼?”淩疏夏傻愣愣的扭著頭看他。不知道還能說出什麼更讓她震驚的話來。這樣的一個對手做情敵的話,自己到底還有多少勝算。
“還有什麼?”淩疏夏輕輕撫著自己的額頭,有什麼就一起說了吧。省的好像是受剮刑一樣的零零碎碎的受罪,葉磐說的對,很多事情,遲不如早。她頂了頂神,轉過身來,正對著康淳儒雅的眉眼,說,“一起說了吧。”
她嚴肅的模樣倒把康淳逗笑,他咳了咳,裝作也很正經的樣子,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那個名媛雖然是個不可多見的一個美人兒,但是和你比起來,她還是差了一截。”
淩疏夏嘟起嘴,輕笑了下,一個女人到了任何時候,隻要能夠得到別人的誇讚都是一件很讓她心情愉悅的事情。
比如此刻的淩疏夏明明已經很是心情沉重,卻因為這一句恭維之詞而心情好了很多。
淩疏夏的那一點微笑落進身旁的康淳眼中,立時變作了一片大好光景。
“忘了告訴你,那個名媛的名字,叫做金西雅。”作為最後一點,康淳好心的補充上了這個重要的情敵的資本資料。
他們的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康淳不是很高興的瞪了一眼司機,而司機則很是可憐的看著自己的方向盤。沒辦法,這個速度已經是很慢了,如果比這個還要慢的話,他們估計就會被交警攔下進行盤問。
淩疏夏抬眼看,卻是早上出來的那個地方。康淳從車子裏出來往她的方向一站,紳士的把手掌搭在車門上,等她出來。而淩疏夏卻下意識的往後一縮,死活不出來。
康淳看著她一愣,“怎麼了?”司機趕緊看了眼外麵的景物,沒錯啊,這不就是淩疏夏小姐一直住著的那家高檔酒店麼?
淩疏夏很客氣的搖了搖頭,用一對可憐巴巴的眼鏡看著前麵的康淳,“那個,康淳,我能不能線不回去。或者……你知道這裏還有什麼地方能住麼?”
康淳又是一愣,“住的地方……有。”那不是多的是麼?淩疏夏眉頭一鬆,他卻發問,“沒問題麼?你不回去的話?”
淩疏夏抿了抿嘴角,脖子一梗,“管他的,就先找個地方住下吧,反正我是不打算回黑寶石了。”
她說的很直率。
康淳猶豫了會兒,自己坐回了車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想好了要回來的時候,我再送你回來。”
“唔,好。”淩疏夏乖巧的點了點頭。
“走,回去。”康淳沒有說明是回哪裏去,但是那個司機也是很機靈的知道了他的意思,這個場合有美人作陪,康總要還是不想回自己的別墅區,那可真是太可怕了。她就要懷疑他是不是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