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情人的花海②(1 / 2)

那麼冷的,原來不止是她麵前的這片花海,還有著自己的一顆漸漸冷掉的心。她的眼睛裏升騰起來妖嬈的霧氣,儼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她很喜歡很在乎的那個人,真的就變心了。在她不經意的時間裏,以飛快的速度變了心。

那麼,麵對著這樣一個已經變心,又蠻橫不講道理的男人,她還要不要繼續去喜歡呢?

淩疏夏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讓眼睛裏的那顆大大的淚滴不掉下來。

可是,心裏不斷湧起的委屈和難過要怎麼才能平息?

“你說的對,康淳,我很不開心。”她凝視著那叢開的很好的花,那是一盆對向而開的馬蹄蓮,潔白的馬蹄蓮象征著愛情的雙生雙同和愛情的忠貞不渝。那是一種混元的白色,是來自最純潔的色彩。

她緩緩的繼續了自己剛才未完成的話,她不過是起了個開頭。

“我喜歡一個人,一個很有成就的男人,他是那麼的成功,那麼的讓我著迷,當然,我所說的著迷僅僅是指他的行為和舉止都讓我為之傾心,但是,就是這麼好的一個男人,他卻忽然劈了腿,和別的女人出去亂搞,你說,我還怎麼能開心的起來?”她說著說著,似乎覺得自己也沒那麼悲傷了。

所謂悲傷就是把一個找不到北的事兒放在自己的心裏頭,讓自己難受,受傷,所以才有了悲傷,但是,她此刻將這悲傷統統轉化成了語言,用文字的力量來輸出了這些人生的負麵能量,這之後,她覺得自己的心舒服了很多。

長出一口氣之後,就是心神上的放鬆,托著頭看身旁的康淳,“那我要怎麼辦才好?怎麼做才能讓自己不那麼悲傷?不那麼難過呢?”她水盈盈的眼鏡在他的瞳孔裏倒映出如同秋水一般的光影,亮晶晶的,讓人不能逼視。

“我想……一個男人就算是再怎麼成功,如果他讓自己身邊的女人不開心,就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男人。”康淳在沉默了獎金後一分鍾之後,才鄭重其事的說了出來,這是他一貫的說話方式。鄭重又嚴肅。

“衡量一個男人成功與否的標準從來就沒有一個定論,它可以是用地為,名聲,聲望,榮譽以及所有的建功立業來評價,當然也可以單純的使用金錢這個東西去獲取,但是那都不能代表一個男人應該具有的幾種品格。”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說,“我想,一個男人應該具有的品格裏至少有紳士這一條準則。”

“所謂的紳士,當然除了風度之外,還應該有讓自己喜歡的女人開心的本事。”他將頭轉向淩疏夏,仿佛在看著一株盛開的美人蕉一般的溫柔和輕柔,多用一分力氣就會將它們看壞了一樣的小心翼翼。

伸出手,拉住她的,語調柔軟,是秦野飛從來沒有過的那種溫柔和體貼的舉止,淩疏夏順著他的手臂網上看,對上的果然是一雙溫柔以及的眼睛,“淩疏夏,留下來吧,在我身邊。”

“我會將你視作珍寶。”

在這樣的一片冰天雪地之中,他這樣對著她許諾。周圍渾然似一片肅殺之氣,那樣的嚴謹,那樣的鄭重,仿佛這不僅僅是一個發了情的男人對女人說的綿綿的情話,而且還是一個帶著誓言般許諾的誠意。

這樣的沉重,讓淩疏夏有些措手不及。

她心裏想著,眼神裏就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來這樣的一個信號。

若是在她麵前如此信誓旦旦的說著這句話的人,是秦野飛,該有多好。

或許,秦野飛就是一棵大毒草,是帶著極強的腐蝕性的強硝酸,隻要站上一滴,他就會在瞬間將沾染到的物體變作一片虛浮的青氣。

她很不幸,成為了這個毒草鍾愛的對象。她的一顆心都被這棵看起來甜蜜馥鬱濃香的毒草,土崩瓦解。

輕輕的收了手,他終究不是他,有些事淩疏夏雖然是很魯莽甚至是大大咧咧的馬虎的,但是,在這樣的一種極其難過的情緒的籠罩之下的淩疏夏竟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這樣一刻有過清晰的視覺,能夠看得清楚自己的心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