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輕鬆愉快的睡了過去,就那麼把自己給晾在了一邊,淩疏夏撇了撇嘴,不怎麼高興給他止了血,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天大的好人啊。不過是不小心的踩了他兩下而已,就那麼給他治傷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一枚。
她這麼想著,已經收拾好了地上的亂七八糟的碎屑,有衣服剪下來的碎布片還有那血糊糊的毛巾,淩疏夏想都沒想直接就把那些毛巾給丟進了他的褲子裏,暫且算是一個很安穩的藏匿血漬的辦法。
這些都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不能讓別人從他的嘴裏知道自己的下落,這大概是自己唯一的顧慮。她今天晚上出來的匆忙還沒有進行換裝和易容,隻是一身的黑色緊身夜行衣而已,然而這點小小的便裝也隻是讓自己的動作更加的輕便快速而沒有聲音而已,要說起來讓人家認不出來她就是那個淩疏夏的話,可還真的是有點難度了。
淩疏夏緊緊地蹙著眉頭,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好心,居然歎了口氣,以手加額,扶著自己的腦門長長的歎了口氣,“哎,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看我今天就將這個好人卡的名頭給做到底算了。”她歎完了氣,直接打開了門,將房門一縮,走了出去。外麵的那個小妞兒還等著自己去給她拿什麼身份證呢。真是要命,身份證這個小東西可是在這幾年之間忽然變得有用的很,隻要是出門就必須要帶上這個東西,如果沒有的話,那可就真的是捉襟見肘了。
可惜,人人都可以隨便出示一下的身份證,她卻是不可以,因為她的獨特的身份和職業的緣故,她甚至自己都很少看到過自己的那個悲催的身份證。淩疏夏想了想,摸了摸口袋裏出來的時候裝的零錢,就那麼走了出去。
卻不是去到櫃台前給那個小妞兒身份證而是……
而是去順別人的身份證……
隻要是個男人的就好唄。
她聽著動靜摸索到了一戶已經入睡的房客門前,直接上手一扭那個門鎖,門鎖自動的就“啪”的一聲打開了。這種在別人的眼中看起來是絕對的高科技的東西在淩疏夏的眼中看來,也不過是些雕蟲小技而已,那麼一個區區的掃描卡的位置就能當的住她神之手的光臨麼?真是笑話。
既然這家酒店也和國內一樣有著要身份證的習慣的話,那麼她就客隨主便,從別人的口袋裏取一份出來就好了。淩疏夏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看見房間裏一片漆黑,不時地從裏屋傳來了奇怪的聲音,是依依哦哦還是嗯嗯啊啊,她倒是聽不清楚。
不過很顯而易見的是,這房間裏的兩個人正在做很重要的生人遊戲。
她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這個時候如果讓人家看見了自己就顯得不那麼美好了,至少自己不能過去打擾人家的好事兒對吧,淩疏夏就很人道主義的從他們房間的客廳裏悄悄地溜了進去,直接打開了一個看起來很像是男人用的那種公文包,打開來看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吃驚。
丫丫個呸的,難道是她真的是腳踩了狗.屎運?她翻進來的這一家難道是傳說中的“卡王”?
這書包裏大大小小的卡片放了得有版書包之多,她看了看,裏麵竟然有一摞身份證,而且,還是那種很好用的身份證啊。
她翻翻撿撿的找到一張很適合自己的身份證,就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她出於一種黑客的本能反應,將這裏的四周圍好好地打量一下,看了看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的東西,就索性走了。
隨手還很有教養的將人家的房門給關閉上了。
心裏默念一句,“繼續,繼續。”她就很心態坦然的跑到樓下去了。直接到了櫃台前,她遞給了那個前台小妞兒,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懇和感激的神色,“剛才真是多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