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展的那麼的順利既是在淩雲的意料之中,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從金元國際出來之後並沒有做什麼停留而是直接的從大道上找到了自己停在外圍的車,啟動之後,就駛離了大道。
他身後,還有一處沒有生命力的眼睛在死死的監控著他。
是一處被安放在街角的攝像頭,它盡職盡責的將這個安靜的富豪區街角的一切都收入了眼底。他從出現到最後在這裏消失的每一個動作都被安裝在這裏的無所不在的攝像頭牢牢的拍了下來。
淩雲走了之後,金西雅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看著窗台上盈盈綻放的小百合花,心裏頭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
一陣一陣的對話浮現出來,在她的腦海裏來回回蕩。昨天,在酒店吃飯的時候,他說過的那些話都如同過眼的浮雲一樣,重新跳躍了出來,閃現到她的眼前。
在一片酒店的燈火輝煌之中,她說……
“我覺得如果我們兩個人能夠強強聯合的話,這大概會是一件會讓其他的業界之人們覺得驚訝無比的事情。”她笑意盈盈,對著燭火那邊的金色頭發的男人說著。
那個男人有著一頭金燦燦的頭發,白色的皮膚,又不像是完全的西方人那樣的奶白色,而是一種夾雜了亞洲人的黃色皮膚的那種夾雜在一起的顏色。
她喜歡這個人,她從自己的心裏頭知道這件事,而且她喜歡他已經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地步。從她十八歲的那場成人生日宴會上見到他的一麵起,就對他一眼為媒,一見傾心,覺得自己長了十八歲還沒有看到過一個男人像他那樣有氣度由風華的男人。
這個男人才有資格做她的丈夫,做她心尖尖上的人。
她這麼一個念頭從開始有的那天開始就一天都沒有低落下去過,她喜歡這個男人啊。而且隨著父親開始有意識地加強了她去參與公司的業務和運作的機會的增多,她有了更多的機會區見到更多的人,尤其是男人,因為金融這一行到底是男人多於女人的比例的。可是,這種情況的發生卻沒有讓她覺得一丁半點的放鬆和分散了注意力,讓她將對秦野飛的身上減少一點半分,反而是讓她更加的覺得,天底下的男人的氣度和風華沒有一點比她見過的那個好男人相提並論。
甚至他們都不能和他的一片衣角相比。
金西雅從煙盒裏抽出一隻女士香煙,叼在了嘴裏,隨手打開的打火機怎麼打都不冒火,她覺得心煩,啪嗒一聲就丟在了一旁。自己也將嘴裏的香煙吐了出來,扔在了煙灰缸裏。
她是個大家閨秀的小姐,還從來沒有過為了誰而這麼傷情的情況發生過,到了現在她隻能是覺得自己已經完完全全的栽倒了這個叫做秦野飛的男人的手裏。
而他當時給出的回答,更是讓她從心裏頭感到了心寒。
他靜靜的聽完了她的陳詞之後,不動聲色的說……
“金小姐,如果你是出於對商業上的幫助的考慮才打算對我說出的這一番話來的話,我想,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必要一定要在一起。”他濃黑色的眼鏡如同一片即將昏暗下來的天空,從碧藍到沉沉的濃黑,隻是一個瞬間的功夫。
然而,看在她的眼裏卻仿佛是變成了從天上到地下的一場驚心的轉變。她的一顆熱氣騰騰的內心就在他的話音落下的時候,變冷了。
他還是拒絕……
她不相信憑他的大腦和腦細胞就會不知道自己說出這番話之後的含義,隻是,她就是說到了這一捅就破的地步上,他還是不願意……去接受她!這才是最最不能讓她接受的地方,那一句責問就要讓她衝口而出的時候,她還是堪堪的忍住了。
那一句話在心頭百轉千回了幾遍。依舊不能退散。
“那她為什麼可以?她到底有什麼好!”那句在昨天的宴席上沒有責問出口的話,讓她在這個時候自己麵向著窗外的青山,忽然脫口而出,問的是那樣的自然,因為在潛意識裏,她在十八歲的生日那天就覺得這個男人該是屬於她金西雅一個人的,既然是她一個人的寶貝別人就不能跟著分享,當然,連看上一眼也是對金大小姐的權威進行的挑釁和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