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
他那麼安靜的躺在那兒,不會是死了吧?淩疏夏腦子裏忽然閃動過這樣一個可怕的字眼,他前一秒還在和自己討論者過去,說著聖手門的未來,怎麼可能一個眨眼的功夫,這人就沒了呢?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陸夜白!咳咳……咳咳,你快醒醒啊!”她的聲音被燒的火熱的大火離得煙霧嗆得開始沙啞,幾乎已經說不清那聲音是不是屬於她的了。可她還是在酷酷的堅持著,“陸夜白!陸夜白!”
後麵的那一句,已經近乎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嚎叫了。
她身後的人終於看不過眼去,將她往自己的懷裏帶了帶,“別哭天喊地的,他死不了,看,胸口還活動著呢,是個活人。”
淩疏夏看見陸夜白的胸口果然一上一下的浮動著,這麼一看,心裏就踏實了不少,可是一轉眼的功夫有覺得不對,驚恐萬分的朝著後麵的人喊,“他活著,他怎麼不回答我的話呢!”
鳳鳴頓時覺得這個人的思維方式有待商榷,但是看到淩疏夏這麼的痛苦無助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來刺激她的話,隻是淡淡的提醒著她,“他可能是被剛剛的那個燃燒彈的後坐力給傷到了,一時的昏厥罷了。”
淩疏夏眨了眨眼鏡,一陣濃煙又滾滾而來,嗆得她睜不開眼鏡,眼淚又嘩嘩的流下來,她現在的樣子一定是醜極了,“你怎麼來了?”她終於明白過來,在剛剛的事情突發的一瞬間,那個房間裏似乎並沒有風鳴這個人在的影子啊。
“我?我好歹也是你的貼身保鏢呢麼,看見你有危險的話,我會什麼都不做的繼續躲在衣櫃裏頭看風景麼?”
可是他明明說過不想和陸夜白見麵的啊,而且他的身份的確是特殊,如果讓別人看見他的行蹤的話,也卻是會後患無窮。所以他才決定在陸夜白和自己見麵的時候,特意選擇了躲進衣櫃裏去。
可是,在陸夜白打中了那個潛伏進來的敵人的時候,他怎麼不出手呢?
“別用那種眼神兒看我,淩疏夏小姐,你該知道我現在可是身上絲毫沒有一點具有殺傷性能的武器,要是直接和那些人硬碰硬的話,我估麼這我們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悠閑的說話了。”他揉了揉鼻子,指了指玻璃外麵的那片火海。雖然有這樣一層阻斷了燃燒的玻璃在起著保護作用,可是那灼人的熱浪還是讓她覺得一陣的心驚膽戰。自己剛剛真的是在鬼門關上又走了一遭了吧?
淩疏夏這麼想著,一邊伸手去夠陸夜白,顫巍巍的抹上了他的臉,他的臉被火烤的很燙,想來自己的也好不到那兒去。
“陸夜白,你可倒是醒醒哎!”她搖著他,忽然就落下了眼淚,她今天哭的可真多。
“喂喂,他被燃燒彈的彈力反作用到了胸口,估計就是好,也不可能是那麼快就好了啊。”風鳴在她身後,用一把涼手巾放在了昏迷不醒的陸夜白的臉上。
“這樣就好多了。”風鳴給陸夜白擺了個好姿勢,順便看起來很漫不經心的說,“看不出來,你倒是個能惹禍的小姑娘,那些人顯然是衝著你而來,唔,看起來好像是要將你直接就地了賬了一樣。”
不是他要懷疑,而是他沒辦法不懷疑。
淩疏夏見陸夜白的呼吸開始平穩了起來,終於抬起頭來,裂開嘴笑了下,一臉的黑灰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怎麼,你現在是開始後悔做我的貼身保鏢了麼?”她挑起眉毛來,看他。
風鳴被她氣定神閑的樣子逗笑了,他還從未見到過這麼好膽色的女孩子,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麼來回答比較好,順便就看了看周圍,說,“這個,還是等我們出去以後再說吧。”
淩疏夏“嗯”了一聲,一對漆黑的眼睛看著那片火海……秦野飛,不能得到的東西,就隻有毀掉麼?
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