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醉醺醺的淩疏夏被陸銘扶著回了維也撒莊園,在路上,神智一直很清醒的淩疏夏笑了下,拍了拍正在開車的陸銘的胳膊,“我認得這路,我告訴你啊,今天晚上別和別人說我喝多了,還有,我先下車醒醒酒,一會兒咱們再回去。”
陸銘心裏想著別的事兒,索性就順從了淩疏夏的意思,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淩疏夏從車上下來,好好地深呼吸了幾次,覺得肺腑裏的濁氣都被吐了出來,舒服了好多。陸銘則拿眼角餘光飄著她,然後自己推到車頭的附近去打電話,是打給老丁的,“老丁,我現在能帶淩疏夏小姐回去了麼?”
“哦,可以的。”
“她和先生沒事兒吧?”陸銘有點不放心的問,老丁燉了一頓,說,“他們兩個人的事,我們不要隨便管。”
“那是當然,好的,我這就帶她回去。”陸銘匆匆收了電話,再看淩疏夏,卻發現那個人沒了蹤影。
心裏頭不由得大驚失色,大聲的呼喚,“淩疏夏小姐?淩疏夏?”
四下裏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車子後麵,草叢裏,都沒有,這個人到底去哪兒了啊。
他正急的團團轉的時候,淩疏夏從他背後慢悠悠的轉了過來,“我在這兒呢。”
陸銘咽了下口水,覺得自己腦門上都出了汗,“姑奶奶,您這是跑哪兒去了啊?”
“廢話,你喝那麼多酒不上廁所啊?”淩疏夏說的很有道理。
陸銘四下裏張望,這附近大概是一條左右都是草叢的公路,哪裏有廁所的痕跡?他心裏一動,問,“我靠,你該不會是……”
“人有三急,管不了那麼多了,那邊,草叢,挺好用的。你急不急?也可以去試試。”她挑眉指著草叢的一個方向。
陸銘覺得自己腦門上的青筋突突的直蹦,這要是剛才淩疏夏小姐被什麼登徒子給窺視了的話,他就得考慮是不是要老秦帶點人把那家夥的眼珠子給摳出來。
“走吧,我這會兒都不困了。尿了就是舒服啊。”她很是豪邁的往車廂裏一鑽,靠著車椅子,一躺下就困意連連,“說著不困了,這又困了上來。”她把眼睛一閉,“我睡一會兒啊,到了別叫我。”
說完,自己就呼呼的睡了過去。
陸銘很是無奈的看著她,這個女人似乎從來就沒有過什麼防範之心,尤其是在對著自己的時候,陸銘站在自己的車門前麵,端端正正的看了看睡得如同死豬一樣的淩疏夏,“淩疏夏小姐,你可是要知道,如果你不是老板的女人的話,整個公司估計都要被你瘋狂了。”
車子啟動,淩疏夏混混然的被人喚醒,睜開眼,迷迷糊糊之中看見的似乎是老丁和娜塔莉,娜塔莉很是擔憂的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淩疏夏小姐,您沒事兒吧?”淩疏夏柔柔的笑了下,“沒事兒的啊,娜塔莉你的手很涼,要注意身體。”
娜塔莉低了低頭,老丁則安排了小仆人過來扶起來淩疏夏,淩疏夏很婉轉的表達了自己能夠順利的站起來,“我就是有點困了,你們不用扶著我。”
她在要求女人的簇擁下上了樓,剛上了幾個台階,就回頭對著陸銘說,“今天謝謝你請我吃飯,我很開心。”
陸銘看了看這個明顯是有心事在懷的女人一眼,擺了擺手,自己就走了。老丁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和她,不發一語。
淩疏夏回到了自己的樓上,把手包往床上一丟,四角八叉的躺在了自己的大床上,她躺下的很猛,沒發現自己的床上還藏著另外一個人。她躺下的瞬間,輕笑了下,“葉磐,你不起來,我就要砸中你了喲。”
床上頓時有人翻滾了下來,坐在地上,憤憤不滿的看著床上悠哉悠哉的淩疏夏,“你好意思麼?”
“再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葉磐一身夜行衣,顯得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