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器的話,倒是有可能,雖然會被不斷的氧化,但是……估計能用洗銀水還原掉被氧化的部位,而且……仿造一個也可以以假亂真啊,哈哈,股巴比倫時候的東西誰見過啊,管他真的假的我先……”淩疏夏說著就來了興致,看著就想要把它們從這兒拿出來放到自己懷裏似的。
淩薇薇兩隻胳膊交疊起來,抱在胸前,看著她,“那個李芍藥不是你的朋友麼?”言下之意就是你這個人很不地道啊,這你朋友的東西都要過來拿,哦不,是過來搶走麼?真是不地道啊,不地道!
淩疏夏迥然一笑,抓了抓自己的一頭短發,“嘿嘿,不好意思,習慣了,習慣了。”
淩薇薇歎了口氣,坐在一角落的沙發上,“你今天來找我不是為了研究這個巴比倫的銀器的吧?”
淩疏夏這才猛然回想起來自己的初衷和目的。
“嗯,當然不是,我是來問你,如果你離開了聖手門會去哪裏?又會做些什麼?”淩疏夏也坐了下來,在她的身旁,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她,發問。
那樣的純淨的眼神兒讓淩薇薇有些招架不住。
“去哪兒?”淩薇薇的臉上浮現出來一股涼薄的笑意,“沒什麼地方可去吧。”淩疏夏點了點頭,這個說法她倒是能夠認同,因為她們這些在聖手門中長大的孩子們,早就以為聖手門是自己的家,是不能給自己盡快的找到一個安身立命的場所的。
何去何從,成為了淩氏的第二族的當務之急。就算是淩氏的第二族族的長老們願意聽從淩承誌的意見,好好的退出聖手門去,也難以在短時間內找到讓自己能夠生活的門路。
淩疏夏已經將這一層想到了前麵。並且在淩薇薇的麵前說了出來。
“我……我還沒有想好。”淩薇薇說了一句實話。
淩疏夏蹙了下眉頭,“喂,我說你這個樣子可是不行啊,好歹那些人也會死跟隨者淩家幾十年的老人了,他們的出路你好歹也要照顧一下嘛。”
淩薇薇凝眉說,“這是淩族自己的事情,你……跟著摻和什麼。”
雖然是被對方這樣說,但是淩疏夏還是不著急,反而嘿嘿的笑了起來,“我這麼說,當然是站在你的角度上考慮了,你看啊,那些淩氏的第二族的老前輩們說到底也是我聖手門中的一份子,他們要是去喝了西北風的話,我這個新任的掌門人臉上也不好看,沒有光是不是?所以,好歹我也得在自己卸任之前,將它們的生計問題解決好了啊。”
“啪。”淩薇薇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淩疏夏,你別小瞧人!我告訴你,就算是沒有你過來幫忙,我也會把我爸爸的病治好!誰要你這個時候假惺惺的裝可憐,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看別人出醜就很得意嗎?”
淩疏夏安安靜靜的等著她說完,也不著急,也不生氣。
“我告訴你!我淩薇薇就算是沒有你的本事大,沒有你的能耐強,也不會這麼不濟!一家子人上上下下的生計我自有分寸,還有,誰管你卸任不卸任,就算你卸……”淩薇薇的狂躁在說了這些之後終於說到了點子上,而那個點子就好像是一副特別苦的藥水,讓她一下子渾身打了一給機靈給醒了過來。
她結結巴巴的看著淩疏夏,結結巴巴的說,“你剛才說什麼?”
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她剛剛說“卸任。”
“是啊,卸任啊。”淩疏夏用瘦長的手指頭撫摸著自己的額頭,“淩薇薇,你知道麼?這個門主之位,我一直……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是這個資格的人,不過到了前些日子的那個時候,如果我再不出手的話,隻怕現在的聖手門早就已經易主了吧。說到底,我也是迫於無奈。”
淩薇薇這一次很安靜的等著她說完。
“可是,我現在卻沒有一點的力氣去坐好這個位子,淩薇薇你一直想要心心念念的坐上門主的位子,其實你自己對這個位子也沒有什麼興趣對不對,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其實也不是一個很注重名和利的姑娘,這麼做,無非是因為你的父親一直這樣要求你罷了。”
淩薇薇已經瞪大了眼鏡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的心開始緊張的收縮。
“我說對吧,淩薇薇?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的時候,爺爺出去辦事,臨走的時候問我們要什麼,索菲亞要的是一條金子做成的金魚,葉磐要的是一身美麗的衣服,而你,我清楚的記得你要的是一個古董。全門上下的人都覺得你這個要求是在是太有風範了,可是他們沒有看到的是,你得到了爺爺帶回來的那個古董之後,隻是擺到了大廳的一處,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
“你喜歡的,是索羅家的兒子手裏的溜溜球吧?”她疊起了雙腿來,歪著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