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疏夏很沒出息的轉身就跑的行為已經深深地讓周圍的兩個女士鄙視了,李芍藥尚且是在淡淡的笑,而那個口無遮攔的葉磐同學就已經開始大大的朝她攻擊了起來。
不過,她說的話,這個淩疏夏一點也沒有聽進去。她的眼前,腦子裏完完全全的都是那個男人的眉眼,他可真帥啊。淩疏夏目不轉睛的盯著壁掛的電視機,那上麵高清晰的像素讓這個男人的每一根汗毛都變得特別的清楚,那對讓她看了就不能自拔的濃黑色的眼睛,簡直是讓她……
情難自控。
為了阻止自己這樣失態下去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離開,不讓眼睛在看到這個男人,不讓自己的心裏再想到這個男人就好了……淩疏夏……趕緊離開。她的心裏是這樣想的,可惜雙腳卻很不給力的完全的粘在了地上似的,這些個年頭,隻能在她的腦子裏過一遍,像走馬燈似的,但是她沒有力氣去照著做。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她用工作來麻痹自己,讓自己每天都忙碌起來,忙起來了心裏頭就好了幾分。手裏頭有了事兒可做的時候腦子裏也就不會總想著這個討厭的男人了。
可是……今天的偶然遇見,就好像是一顆爆竹一樣,將她的全部的對秦野飛的思念完全的點燃了起來。那種讓人難受的撕心裂肺似的思念噴薄而出,似乎是想讓她鑽進電視裏麵去才好。
葉磐還想在說些什麼,被李芍藥攔住,她已經看到了淩疏夏情難自控的神情,那眼中糾結的是種種的過去和曾經。李芍藥歎了口氣,拉了一把葉磐。
“我們先出去吧。”
葉磐很乖的跟著她走了,等到大門被關上的一刻,她們聽見從房間裏傳來的嗚嗚的哭聲。
無論如何,這兩個人是回不到當初去了。
李芍藥遞給葉磐一棵煙,眼睛望著夜幕之下的大地,大地都泛出了一層細白的亮光。
“情,這個東西啊。”李芍藥感歎了一句,就不再說話。
葉磐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燈火晃蕩的那間小屋,臉上帶出了莫名的神情。
***
***
***
***
“左邊嘉賓席上的那位小姐,請你轉過來好麼?”這句話算是秦野飛很客氣的要求了,按照他的地位和性格來看,完全會出現“喂,小妞兒給大爺轉過來”的這種情況。
那個女孩子似乎愣了一下,等到她身邊的客人好心的提醒她的時候,她才下意識的轉過頭來,朝著主席台好奇的看了一眼。
那一眼,讓秦野飛剛剛升騰起來的一點希望和信心完全的泯滅了。很顯然的,那不是她。
沒有她那樣的神采,沒有她那樣俏皮的狡黠的眼眸,更沒有她那樣驚心動魄的美麗。
不是那種感覺,隻是似曾相識。
那姑娘還在等他的下文,沒想到秦大少校已經開始了他的講演,那一對勾人心魄的濃黑色的眼睛再也沒有往她的位置看上半分。
這姑娘忽然擰了眉毛,看了一眼主席台上的那個人,不動聲色的咬了下嘴唇。然後轉過身去繼續做自己的工作,她現在是負責這個會場的端茶倒水的工作,這工作可是得來不易。
她忙完了手裏的活計,就轉出了會場,不過,她卻沒有立馬的扭頭就走開,而是一直呆在那會場的大門口。這樣她才能對他說上幾句話。
例會第一場,因為秦大少校莫名其妙的的心情和奇奇怪怪的發言搞了一個神奇,所以,第一場就被這麼白白的給糟蹋了。等到散會的時候,亞度尼斯才慢悠悠的踱步到了他的身邊,在貼身而過的時候,對他說。
“她不會是她的,你還是省省心吧。”
秦野飛眉梢一動,“你再說一次。”
陸銘站的離這兩個人不遠,聽得真真切切,這家夥,難道不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了麼?秦野飛的忍耐度有多高,他當然知道,但是這個亞度尼斯先生欠扁度有多高,他也很清楚。
“我說,你就不用再想著找她了。”亞度尼斯歪起了嘴角,壞壞的笑,怎麼看,那笑容裏都有著一絲的胸有成竹的味道。
秦野飛眯起了眼睛,同仁如同針尖一般的收縮起來。露出危險的光芒,亞度尼斯不為所動,一手插進自己的褲袋裏,一隻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秦少校,您現在的樣子可真不像您了。”
秦野飛沒有說話,轉身就走。沒錯,那個女人就是他的死穴,那又怎麼樣!他也是一個男人啊,怎麼就可以沒有一個喜歡的人呢?
是的,他喜歡她,比自己想象的那種程度還要再多一點的喜歡,每天恨不得能將她捧在懷裏,抱在懷裏,好好地愛護她,保護她。可是她這個女人總是不安份的到處亂跑,像是一隻飛鳥,總要飛到自己夠不到,看不著的地方去,調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