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氣質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隻是一個開花店的小老板呢?這簡直就是上帝給我們開的玩笑嘛。”他的父親範斯蒂恩布魯格公爵忽然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用不怎麼相信的口吻對著自己的兒子和他兒子身旁的那個年輕人說。
“範斯蒂恩布魯格公爵,見到您本人真實太高興了,您本人比照片上的還要精神很多。”狄安舉了舉自己的酒杯,向他致意。
老公爵嗬嗬的笑了下,單反眼鏡裏閃爍了下森然的寒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位應該是狄家的那位少爺吧?”
狄家……
狄安金絲眼鏡後的眼睛微微動了動,“算是吧,就算再怎麼不想去承認,不過,這也是一件讓人沒有辦法的事情吧?”
“說的也對,怎麼,狄少爺對這個美女也感興趣嗎?”他結果侍從端過來的酒水,去了一杯紅酒,放到燈光底下細細的查看,“這個女人……唔,怎麼說呢,就好像是我手裏的這杯紅酒一樣,新鮮,紅透,油潤,似乎是剛剛被摘下來的石榴一樣的火紅和熱辣,但是,這種酸辣的味道隻有在真正的擁有了她的身體和靈魂之後才能夠切身的體會了吧?”
帕魯托嗬嗬的笑了起來,“爸爸,您這樣說,我簡直要以為,這個女人是你曾經的情婦。”
範斯蒂恩布魯格公爵一點也沒有不高興,反而更大聲的笑了下,“如果我在年輕二十歲的話,應該是沒有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份兒了。”
狄安的嘴角一陣抽搐,這個老頭兒,真是個要命的大色鬼,難怪他的老婆會離家出走,選擇永遠的呢離開他。
換做誰,也受不了自己的丈夫每天都在想著別人啊。
這邊說說笑笑的聲音顯然是太大了,而驚動了那邊的淩疏夏,康淳還在那個商人閑談,而淩疏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他們這邊,狄安似乎看見了那一對水樣的明眸當中,她的一絲挪揄的神色,那神色簡直就是在說,“別客氣,盡管去調查吧,我不怕你喲。”
“真是讓人火大。”狄安抓了抓腦袋,往自己的反方向走去,將酒杯放到一個托盤裏,順著甬道一直走了出去,在通往洗手間的這條路上,很安靜,正好適合他給某人打個電話。
嘟嘟了好幾聲之後,他的電話才接通,“什麼事?”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挺不耐煩地,狄安靠在牆上,勾起了自己的一條腿。
那神態很是瀟灑。
“你最好是今天對我客氣點兒,不然的話,你可是會很後悔的,秦大少校。”他對著電話微笑了起來。
“好吧,你說吧,”對方也似乎是放鬆了口氣,也似乎是對這個男人的無理取鬧很沒有辦法似的。
“唔,我想你該記得自己曾經有過一個模樣俊俏的小助理吧?”
“我模樣俊俏的小助理多了去了,你打算說哪一個。”
“當然是你最念念不忘的哪一個。”狄安摘下來自己西服口袋裏的胸花,一朵嬌豔的玫瑰。“就是你那朵帶刺的玫瑰,現在正在別人的手裏綻放著呢。秦大少校,你該知道我說的是誰了吧?”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你確定是她麼?”
奇怪,她不是該在虹城,康淳的別墅裏乖乖的等著他去開玩那個什麼首腦會議再回來嗎?
淩疏夏……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個女人的確是叫做淩疏夏。而且……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居然還會有好消息麼?
“是好消息,這一點不用懷疑。”他的神情忽然嚴肅了起來,“我是要告訴你,她的身材很苗條,絕對不是一個懷孕在五個半月的女人該有的體型,這一點,我可以用我專科婦科大夫的榮譽來向你擔保。”
狄安那一對擦得明亮的金絲眼鏡後麵的眼鏡微微眯了起來,和某人一樣也露出了危險的氣息,“別這麼擔心,她現在看起來好極了,臉色也好了很多,至少比起來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臉色要圓潤多了。”
“看來,她過的很不錯,和這位康總在一起,算是麵色紅潤有光澤了吧。”他刻意的提到了一個男人,秦野飛的聲音果然帶了幾分的怒意。
“你說誰?”
“康總,康淳先生。華恒公司的老總。別自欺欺人了,野飛,你很清楚這個男人一直和淩疏夏有瓜葛,不是麼?”
收起了自己的電話,狄安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身後似乎有什麼黑影正在移動,而且還是以一種飛快的近乎於鬼魅的速度在移動。
“誰?誰在那兒?”他感到有一股涼氣從背後竄了起來。
但是那黑影卻一點都沒有動靜,停留在那一片的黑暗之中,沒再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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