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近乎妖豔。
“神之手的話,是不會從那種地方逃跑的喲。範斯蒂恩布魯格公爵。”她伸出帶著蕾絲手套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胸口,“感謝你珍藏了這顆珍貴的寶石這麼多年,請帶著這裏麵濃厚的感情繼續這樣下去吧。”
“你……等一等……淩疏夏小姐……”範斯蒂恩布魯格公爵伸出手來,似乎是想要抓住她,“你要從這裏跳下去嗎?下麵都是警察……”
“那又能怎麼樣呢?那些人……不過都是些笨蛋罷了吧。”淩疏夏高傲的看了一眼窗外,外麵的昏黃的燈光依舊是那麼的美好而柔和,“真美呢,如果能夠和這樣的一個溫馨的夜晚混為一體的話,是不是會更加的美好呢?”
“合為一體……的意思是……”
“就是……這樣呢。”她的手上忽然用力,抓開了自己胸前的胸花,那朵嬌弱的花朵在她的手指間瞬間被撕裂開來,花瓣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那一聲脆響就是淩疏夏身後的窗戶傳來的,原本還是很完整的一塊玻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破碎成了一片片的,而因為這裏的玻璃並不是鋼化玻璃,所以那一塊塊的玻璃碎片在這個夜晚看起來如同一塊塊碎裂的冰塊,清冷的反射著月亮的光芒。
“啊拉,還真是危險呢。”褪去了手掌上的保護裝置,淩疏夏甩了甩胳膊,將自己的頭發梳了起來,露出利落的前額和後頸,“那麼,在那些蠢笨的警察們到來之前,說晚安吧!範斯蒂恩布魯格公爵大人。”
“妥帖的收好它吧!”
她翻身躍了下去,換裝的速度隻能說是太快,太快了。
剛剛還是那一身的紅色的長晚禮服,而在她躍下窗台的那一刻,眼神兒還不錯的範斯蒂恩布魯格公爵卻看到的是一身緊身裝扮的淩疏夏,她的纖腰和突出的胸部以及臀部都讓人看的移不開視線。
空中的弧線,明亮而璀璨,是它的光芒,在黑暗當中灼灼的閃爍。
是這樣的和黑暗合二為一麼?
人在半空當中自由自在的遨遊,雖然這並不是一個很高的高度,但是……她的身姿是那麼的矯捷好像是春天的裏的第一隻燕子似的,輕快而快樂的在天空裏留下自己的痕跡。
這個人,做到了。
做到了這種程度的輕快和自在。
“啊,這是……”範斯蒂恩布魯格公爵驚呆的看著自己的手心裏,驀地多出來的那塊璀璨晶瑩的寶石,是那塊才被破解了秘密的“夜的華麗。”
這個時候,再華麗的夜晚也隻能淪為她這個自由自在翱翔的燕子的馳騁的天空,隻能是一塊黑黑的布匹,這個夜晚在她的鮮明對比之下已經淪為了一塊沒有任何意義的布景板。
地上堆了一攤她的衣服,是酒紅色的長禮服。
這就是神之手的華麗麼?
範斯蒂恩布魯格公爵的手上捧著那得來不易的被揭開了秘密的全世界最大的黑寶石,在這夜晚之中,它散發著迷人的光芒,好像是一顆從遙遠的星辰飛來的天外來客。
“天外來客……麼?”大概,這個詞隻能用來形容她的吧?
“父親。”
帕魯托出現在了門口,看著被打破了的窗戶和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以及那件在夜幕之下仍舊散發著迷人的芳香的紅色長禮服,有些目瞪口呆。
“這……發生了什麼事?”帕魯托緊走了幾步,來到了自己的父親的身邊。
他的年買的父親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剛剛竟然已經跪倒在了地上。
“沒什麼事,”
帕魯托顯然不相信父親的這個說辭,他看著父親,這個男人似乎在一夜之間老了許多歲。
“我也許不該送你到歐洲區那麼多年的吧。帕魯托,我的孩子。”他的眼睛裏閃爍著淚花,帕魯托錯愕的站在那兒,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冷漠的父親會說出這樣動情的話來。
“果然,人世間最難得的事情,最值得人們珍惜的收藏起來的事情,就是感情,是親情,是愛情,是友情。”
“或許還要加上一點。除了哪三種彌足珍貴的感情除外,應該是……還有一點博愛的情懷吧?”老公爵將視線投在窗外,那個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父親,警官在樓下等著您,他說要向您了解下情況。而且……這個玻璃是……難道是神之手麼?父親,您見到她了麼?”帕魯托的腦筋轉動的飛快。
老公爵嗬嗬的笑了下,將那塊寶石鄭重其事的交給自己的兒子,“或許,我們都該早些見到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