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秦野飛的好像隻是單純的重複了一下她的話而已。
“是,不想死的話,就快跑。”淩疏夏繼續沒好氣。可惡,她試著動了下腿。一陣鑽心的疼痛,好家夥!這大概是剛剛被丟進來的時候,自己扭到了腳吧?
真是衰,她今天才知道了為什麼大家都對這個秦大少校避之不及了,因為凡是他出現的時候,就會出現很嚴峻的問題。
這個人,可以簡稱,“災星”了吧。
“那麼大概也是來不及了的吧。”秦野飛利用自己眼前的狙擊鏡看見對麵的某處人頭攢動,全部在酒會上出現的那些貴賓們全都被緊急疏散開來,他看見那其中還有些人在忙忙碌碌的一起往外跑。原先是很優雅的那些VIP們,現在也已近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大家摩肩接踵的往外跑著,好像背後有什麼特別的猛獸在追趕著他們一樣。
“大概還有一分鍾。”淩疏夏再次看了下自己的手表。
“所以呢?”秦野飛竟然放下了自己的狙擊鏡,然後走到了她的麵前。
彎下腰來,和她對視,“這應該是叫做命運的重逢麼?小夏……”思戀了很久的這個名字終於可以說出來了,可以對著這個人說出來了。這種心情……讓他竟然沒有產生一點對那個神秘的炸彈的恐懼的感覺。
淩疏夏渾身一震,這個稱呼……的確在過去的這而十幾年的時間裏,還沒有過別人這樣稱呼過自己。的確,這個稱呼對她來說是別具風格的。也是獨一無二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特意跑過來要陪我死在一起的嗎?小夏?”他壞笑了起來,鬆開了自己的領帶,那是在剛剛緊急狀態下換裝的時候沒有來得及摘下來的一部分,鬆開了領結,好讓自己呼吸更加的順暢,他走了過來,將一隻胳膊繞過了淩疏夏的腰,“喂,是不是這樣呢?”
“才不是,你少臭美來了,我是因為有人救了我,所以才……啊,等等,那這麼說起來,剛才幫我解圍的那個人……難道……難道……就是你嗎?”淩疏夏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又……為什麼會救我?”
“笨蛋,因為我知道哪個在半空裏逞英雄的人,就是你啊。”他靠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你瘋啦?”她驚叫起來,推了一把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我都告訴你馬上就要爆炸了!”
“嗯,知道了。”他反而一把抱住了她,“這樣很好啊,小夏,至少,你就不會跑開了,對不對?”
跑開了……她原先也不是想要逃跑的吧?天那個時候,她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要去找太陽之淚,要去振興聖手門,要去將這個重責任交給下一任的聖手門主……
可是,現在,似乎仔細想想也沒有什麼可以讓她這樣繼續下去的目標了。
淩疏夏眨了眨眼,也鬆了口氣,“你要是死了的話,康淳一定會很高興。”
秦野飛忽然變了臉色,“你就不能有一刻的時間裏別提這個人嗎?”這些天和他一直呆在一起,難道還沒有待夠嗎?居然還在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刻,在和他一起獨處的時間裏,去和他說這種話。
“是啊,我如果死了,那小子真是要美上天。不過,陸銘應該會很好的收拾他的吧?”秦野飛斜斜的勾起了嘴角,“但是,那個時候那些人會怎麼樣,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那個時候,不是隻有我和你在一起了嗎?”
現在的淩疏夏隻能用震驚著兩個字來形容,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會有這樣的勇氣,卻隻是為了和自己死在一起。
“我說,一分鍾是不是已經過去了呢?”他看了眼臉色十分不好的淩疏夏,“看來你接受到的消息有誤,爆炸是在十五分鍾後,而不是五分鍾之後。”
“可是葉磐說……”
“那大概是想讓你提前從這裏跑出去才故意少說了那十分鍾的吧?”
原來如此,原來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這麼安靜的這麼平靜的在她的身邊一直坐著,不是因為是有勇氣和她一起去死,而是……早就知道這個炸彈先不會爆炸!
這個男人,總是不能輕易相信他!
淩疏夏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陪著你一起死了。”
“這條路應該可以走得通,秦先生,請當做今天我們不曾見麵吧。”她挨著窗戶站了起來,“別跟過來。”
“好。”秦野飛點了點頭,可是,淩疏夏卻仍舊站在那兒根本沒有動。
“你果然還是舍不得我啊,小夏,你的心意從一開始我就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他再一次露出開心的笑容,他站起來,用左手捂住右臂的上端,似乎有什麼液體從那裏流了出來,淩疏夏忽然想起來,那個時候,那個神秘的暗夜騎士似乎是受了傷,果然,他是傷到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