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好整以暇的看著秦野飛,挑了挑自己左邊的眉毛,“怎麼樣,讓娜塔莉阿姨給我準備點吃的吧。”他說完,朝著娜塔莉擠了擠眼睛,很是得意洋洋的樣子。秦野飛眼中有複雜的光亮閃動,“那麼,娜塔莉,你就勉為其難的替他做點吃的吧。”
“多謝老總,嗬嗬,多謝多謝,誒,娜塔莉阿姨,我可不要放那些黑胡椒,嗯,也最好不要紅蘿卜。”
娜塔莉看了一眼他,“剛才少爺的飯裏麵也沒有紅蘿卜。”
秦野飛繼續喝茶不說話。
陸銘提起鼻子輕輕地嗅了嗅空氣裏的殘留味道,一臉的狐疑,“不會吧,我明明聞到這裏是有一股濃重的紅蘿卜的味道。而且我敢保證,那紅蘿卜還是被切成了小丁的形狀。”
娜塔莉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聳了聳肩,陸銘攤開手,“好吧,是我失誤了,啊,麻煩阿姨你一定要快一點,因為我的這裏,”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已經叫了一天啦!”
娜塔莉點了點頭,轉身回去了廚房。
秦野飛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她做飯很快的,你最好先過來把剛才的話說完了。”
陸銘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看了看附近隻有楊忠管家一個人,秦野飛擺了擺手,“你去做事吧,楊忠。”楊忠將手掌放到自己的胸口,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客廳。
“到底想說什麼,這麼小心翼翼的。”秦野飛擰了下眉毛,說,“你再找我這兒可就要被你扒幹淨了。”
陸銘從沙發上一直爬到地上,看著桌子底下的每一個角落,那臉都快貼到桌子腳上,聽見秦野飛說這話,他擺了擺手,“噓,安靜點啦。”陸銘繼續在搜尋著這角落,每一個角落都在仔仔細細的搜索著。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大概有三分鍾那麼久,他才從地上爬了起來,“累死我了。”
“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可是在是禁不住這樣的折騰,哎喲,哎喲,可累死我了。”陸銘站起來揉著自己的膝蓋一個勁兒的抱怨。
“你找了半天,到底找到什麼沒有?”比他還不耐煩的人自然是秦野飛大少爺,他像是看著耍猴的把戲一樣的心情看著一身西裝的陸銘在地上和自己的西裝還有皮鞋較勁,有點忍俊不禁。
“沒有。”陸銘幹脆用口型和他說話,拿出來一疊便利貼,還有一隻碳素水筆,在上麵寫道,“雖然沒有,可是,我肯定你這屋子裏,被人裝了竊聽器。”
秦野飛忽然眯起了眼睛,他的瞳孔驟然收縮成了一個針尖大小的黑點,他剛要說話,卻被陸銘塞過來紙和筆,怒了努嘴,秦野飛沒耐何的皺了眉頭,不怎麼情願的在上麵寫道,“這消息你從哪裏得來的?”
陸銘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心髒的位置。
那意思就是“從心腹之人那裏聽來的消息。”
秦野飛眉頭都快變成一坨牛糞,在紙上飛快的寫著,“那能相信麼?”
“怎麼不能?”陸銘把筆拿了過去,然後在紙上寫道,“是很可靠的消息,而且,你沒有發現最近不管我們是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都會特別的不順利麼?”秦野飛耐心的等待著看他將這長長的話說完,然後拿過來筆,琢磨了一會兒寫到,“你懷疑誰?”
陸銘不假思索的提筆就寫,“楊忠,娜塔莉,以及這別墅之內一切可以進來並且可以隨意的在房間裏走動的人。”他這麼補充著,秦野飛不等他寫完就將他手裏的紙拿走,陸銘“咦”了一聲,果然聽見門外麵有腳步聲,他悄悄地輸了一個大拇指給他,“不錯,果然是老總。”
秦野飛白了他一眼,沒有理睬。在腳步聲走近之前,他在紙上寫了最後一句話,“繼續查。”
然後將它點燃放到了煙灰缸裏。
房間裏一股紙張燒焦的味道。
“OK。”他比了一個手勢。
娜塔莉在門口輕聲的敲了敲門,聲音彬彬有禮,“少爺。陸銘先生的晚餐準備好了。”
秦野飛答了一聲,“進來吧。”
“啊,啊,我要餓死了,真是又累又餓,少爺,你已經快成為一個知名人物了。”
“什麼人物?”秦野飛轉頭看他。
陸銘興高采烈地接過娜塔莉手裏端著的餐盤,一邊回答著他的問話。“當然是秦扒皮了,哎,真的是啊。說不定你和那個周扒皮其實很久以前就是本家了。”
秦野飛用一種無奈的眼神兒看了一眼娜塔莉,“你認識周扒皮這個人麼?”
娜塔莉忍不住笑出聲,“這個人是故事裏的一個人物,的確是很有名。”
“是麼?我怎麼不知道他?”秦野飛繼續深思。
“很好,”陸銘吃了一口麵條,然後滿嘴的醬料的說,看見秦野飛看他,趕緊補充道,“我是說您不認識他,這一點很好,因為他是個比老板你還能使喚人的地主老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