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可惡!”葉磐在浴室裏四處尋找著可以用來把自己的身體圍住的東西,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裏頭卻在叫囂著一個念頭,就這樣出去,然後將他抱住,告訴他一直埋藏在心裏頭的念想,心裏頭的喜歡。
可是她不敢,不敢用自己的尊嚴去冒這個險,更不敢用這種方式去對他。她確信自己的女性魅力,也確信自己勾/引男人的手段絕對是世界頂尖九段級別的。雖然陸夜白是一個很有道德底線的人,但是,他也是個男人,也不是不可征服的那一個種類。
再何況,她明明知道,他的心裏是有喜歡的人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再這麼做就有點不太合適了。因為他喜歡的那個女人,是她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好朋友呀。
她貼著冰涼的瓷磚牆壁,愣愣的出神兒,陸夜白在外麵惆悵的看了一眼裏麵,緩緩開口,“你是沒有浴巾麼?”
葉磐愣了一下,“唔”了一聲,“我把它放在臥室裏了。”
真行,這個女人的神經大條到讓他很無語的地步,真不愧是和那個打馬虎神之手小姐是好朋友的女人,連這方麵的單細胞也是這麼的相似。
“你等我。”他走進了臥室,葉磐都沒來得及喊一聲“別去。”他就已經走進去了,沒辦法,誰讓人家陸夜白人高馬大,腳步邁的比較大呢。葉磐在浴室裏急的之撓牆,“完蛋,早知道他會找到這裏來的話……”她就早先一步將胸罩和小內內放得別那麼醒目了。
她昨天在遊樂場裏收到了驚嚇,所以回來之後就隨便的將衣服換掉,丟的到處都是,本來還在打算今天中午之後就退房走人的,結果,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陸夜白的出現,無疑的是擾亂了她的原計劃。
但是,被打亂了計劃的這個人,不禁沒有一點的生氣,而且,還有點欣喜。
他為什麼會來這裏呢?是不是因為擔心自己所以才千裏迢迢的放下聖手門裏的重擔然後跑出來的呢?也許,他跑出來,聖手門裏的人們根本不知道,要不他怎麼可能一個人都沒有帶著然後就出來了呢?
這幾個問題一連串的問了下來之後,葉磐的一顆小小的心髒忽然仿佛倒退了十年,回到了自己情竇初開的年紀裏一樣。那種明顯的帶有少女情節的心跳讓她慌亂,那種不熟悉的心跳節拍讓她茫然,這種呼吸都要停止的幸福感讓她眩暈……
滿滿的一間浴室裏幾乎快要被整個的粉紅色的泡泡所充滿了。
她好幸福……
不過,陸夜白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打斷了她的玫瑰色的夢境一般的假設。
“把門打開。”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點磁性,特別的招人喜歡,葉磐抿了抿下唇,“嗯”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一點門縫,陸夜白不滿的說,“開大點兒。”葉磐停在那兒的手又抖了下,開大點的話……
她朝外麵看了看,陸夜白卻是用後背對著她的,難怪他這麼無所顧忌的讓自己……可是,他既然是背對著自己的,但是他又是怎麼知道這門逢的距離的呢?
她低頭一看,隻能嘲笑自己的頭腦實在是太過於簡單了一些,和這個男人的智商明顯的不是一個等級的,人家是先把浴巾折疊好了放在手裏拿著,然後轉過去背對著門,而被疊的四四方方的浴巾正好是在門縫的位置上,隻要她開門,陸夜白就會感知到門縫的大小。
葉磐伸手取過來拿浴巾,回到浴室裏給自己圍上的時候,門被人敲響了。陸夜白反手將那點門縫關上,然後去開門。
浴室裏的葉磐看著自己的浴室門被他輕柔的關上,心裏忽然又甜了一下。他真是一個細心又體貼的男人。
來叫門的是服務生,他看見這房間裏多出來一個男人忽然嚇了一跳,“額,”他迅速的查看自己的登記卡,確定這間房間裏進來的是一個小姐啊。
陸夜白看了他一眼,“什麼事?”
那個服務生看陸夜白也不像是一個簡單的人,頓時點頭哈腰的說,“這間房間的小姐要退房了麼?”
陸夜白想也沒想,遞給他一張卡,“沒有,再續兩天。”然後就關上了房門。
服務生在外麵反複的看著手裏的這張黃金龍卡,隻能感歎一句如今的東方人真是有錢人居多。
葉磐聽外麵的說話聲已經停下來了,才小聲地推開了房門,她的頭發還滴滴噠噠的往下滴著水滴,白色的浴巾已經被染濕了一部分邊緣的位置,紅色的卷發順著裸露的脊背一直垂下,有著讓人忍不住要犯罪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