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飛開出了自己的條件,用一種期盼的眼神看著她,那種明亮而熱切的眼神兒幾乎能要人命。可惜,他的這一招美男計,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來說根本不管用。她抬起頭看著正在和自己說話的這個男人,忽然笑了。
在夜晚之中綻放的迷人的微笑,如同一朵帶著毒刺的罌粟花,看見它的人,都會被它的魅力所折服,它不是一株植物,它是有靈性的,是可以透過靈魂直接傳遞到人的心裏的,帶著濃濃的蠱惑的味道。淡淡的,卻迷人致死。
她自己當然不會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有多迷人。用那雙黑白分明的冷冰冰的眸子看著秦野飛,忽然挑了下唇角,“從一開始,你就隻會要挾我,除了這個,你還會做什麼?”她的語氣輕佻,似乎帶著不屑一顧的意味。
秦野飛的眼睛裏射出令人心寒的光芒來,她說的沒錯,從一開始,他就是在要挾她,從一開始就是,一直到現在,所有的在和她有關的記憶當中,他都是那個做著強迫的主動方的那個人。
淩疏夏的話如同一隻帶著荊棘的刺,讓他很痛,但是通過了就應該好好地反省自己。
秦野飛想了想,退了一步,“那麼你要怎樣才能和我回去?”
回去?
淩疏夏心裏頭輕笑,這個傻了吧唧的男人,還在幻想著和自己回去?是回去曾經住過的那個莊園,還是回到曾經兩個人一起的那段日子?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她們都不可能再回去了,根本沒有可能。
在經曆過那麼多的事情之後,怎麼可能還和他和好如初。
現在想起來,當初她能夠進入到秦氏企業當中去,最開始的目的也不過是因為她想要他的“太陽之淚”。從這個角度想想看,這一切,和他相識的一切一切,都是和一場陰謀和一場計劃有關,所有的都是計劃,所有的都是陰謀。
以這樣隆重的頒獎典禮作為開場的兩人,又怎麼會有一個完美的動人的結果。
在這場感情的拉鋸戰中,少不得要你騙我,我騙你,說到底,不過是各取所需。
淩疏夏看著他,一時間也沒有了什麼話好對他說。秦野飛用一種深邃的目光看著她,甚至在看著她的時候眼睛裏都快要滴出一種叫做“恨”的東西來,沒錯,他的確很恨,恨她的不了解,恨她的一副狠心腸。但是偏偏又無可奈何。
許久,他看著她的雙眼,輕聲說,“一本78年的新約聖經,作為賭注,你覺得如何?”
淩疏夏眨了眨眼,“你在用這種東西來誘惑我,是麼?”
秦野飛根本不為所動,誠實的點頭,“是,不過,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誘惑,這是一個賭注,淩疏夏,我要和你賭。如果你贏了我的話,那麼我……就永遠再也不騷擾你,可是,如果你輸給了我的話,淩疏夏,這輩子,你都不能再離開我,知道了麼?”
他的話說的很多,聲音裏透著不能被改變的味道,淩疏夏了解這個霸道的男人,隨即笑了下,帶著一點無奈。沒錯,這個男人就是這麼的霸道和獨裁。
“好,”除了這個,淩疏夏別無選擇。
“明天,就在明天,你有二十四個小時準備,不少了。”秦野飛鬆開了撐在牆壁上的手臂。低頭看她,聲音裏帶著一點憐惜和困擾,他甚至就像這樣一直站在她的麵前,至少,這個時候,他可以看到她,她就在他的視線裏。
淩疏夏別開了頭,“你還沒有說地點。”
“盧丹特或者,拉斯維加斯,你喜歡哪裏?”他問。
淩疏夏皺了皺眉頭,“我不喜歡盧丹特。”
秦野飛了然的笑了下,他知道她說的不喜歡是什麼意思,就在那個時候,他見到了她。“好,那就在拉斯維加斯。”
“明天晚上的零點之前,如果你沒有將那個新約聖經得到手的話,你就是我的。”他最後在她的耳邊說。
一個約定,就此生效。
他甚至為她準備好了一架直接飛往拉斯維加斯的航班,她匆匆趕到機場的時候,發現本來是應該很多乘客的那架飛機上,竟然隻有她一個人。
乘務小姐很乖巧的上前詢問,“小姐,請問你要喝點什麼?”
淩疏夏想也沒想,“牛奶。”
乘務小姐很快端上來一杯牛奶,遞給她,“請慢用。”
淩疏夏喝了兩口,將它放在手邊,自己繼續看雜誌,可是她的腦子裏想的可都是關於這一次新約聖經的事情。
可是,好奇怪,這牛奶怎麼越喝越困?她最後都睜不開眼睛,隻能依靠在椅子背上乖乖的睡了。隨後,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