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抱起她,抱進浴室。
先用花灑簡單清理了,然後才放進浴缸,微微燙的水,浸得每個毛孔都舒展,坐在她身後,讓她完全倚在他懷裏,倒了精油在手中,給她做全身的推拿按摩,特別是腿、腰……摸到胸部時,又換一種。
迷迷糊糊之中的淩疏夏,一開始推推拒拒的,後來知道掙不過,大約也是舒服了,雖然不情不願的,也就乖乖窩在他懷裏,閉著眼,眼圈還是紅的,小眉頭也顰著,臉蛋兒叫熱水蒸得紅紅的,不僅紅,還晶瑩剔透,他忍不住咬一口,她隻將眉頭蹙得深了些,還是乖乖窩他懷裏,惹人疼惹人憐的小模樣兒,他親她,“這樣不是很好麼?你乖乖的,大家都好過。”
她鼻子裏“嗤”一聲,甚至嘴角還微勾出弧度,他知道,她在嘲笑。也對,這女人要是現在就能學乖,明天地球就轉不動了。
磨磨蹭蹭洗完澡,太陽已經躍上了地平線,別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她傷還沒好呢就忘了,軟軟攤在他懷裏睡了幾覺,口水也流了好幾回,他忍得多難才沒要她,拿毛毯把她包回床上,又拿出電吹風要幫她吹頭發,她迷迷糊糊往毯子裏一縮,不忘交代:“不用這個。”
他搖頭笑得無奈,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女人,更何況他什麼時候伺候過人?偏偏就發不出脾氣,丟掉電吹風,拿幹毛巾幫她擦。擦幹頭發,他查看她的腳趾,有一點點紅腫,真是夠嬌氣,如果現在床墊底下有一顆豌豆,估計明天她得硌青了腰。藥箱裏拿出一支白色藥管,乳白色的藥膏均勻塗上,她大概嫌癢,縮了縮,被他按住腳踝不能動,哼哼了兩聲,還是沒醒。
他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知道了也不會解釋,這隻是治療外傷的一種藥,而且他從來沒帶過別的女人回家。
眼看他的手指又要往她身下送,她發窘攔住,“我自己來。”
“你?”他笑得促狹,“你好意思嗎?”
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她抄起手邊枕頭就砸,“滾!”
床頭的電話第三次響起,他最後一次的深入讓她發出短促的嬌叫聲,後仰了頸子頓了半刻,長腿慢慢從他身上滑下,他喘著粗氣拿起電話,“最好是天塌下來的事!”
“先生,”陸銘的聲音很平靜,“孟克文先生已經等您一個上午了。”
“我約他八點。”
“現在是早上十點半,先生。”
秦野飛放下電話看時間,果然是十點半,窗簾遮光極好,竟給人黑夜的錯覺,她的味道極好,竟給人沒要幾次的錯覺。
扶過她的臉吻她,她一定已經糊塗了,柔柔順順還應了他,害他幾乎下不了床,讓人放不開手的小東西。
一個小時後回到臥室,他拉開窗簾打開窗,讓風帶走屋裏的氣味,她趴在床上沉沉的睡,十幾個小時的折騰,累壞她了,奇怪他卻是神清氣爽,無比饜足的樣子。
坐在她身邊,撫摸她裸露在外的圓潤小香肩,隨著脊背緩緩滑下,慢慢推開毛毯,直到露出圓翹圓翹的小屁股,不輕不重捏一下,她一顫,雪背都粉紅了。
他知道她醒了,覆上她的身子,在她耳邊道:“我有事出去幾天,你乖乖的,不要亂跑,知道嗎?”
她不說話,把頭別向另一邊,他就來到另一邊,啄她的唇,一下一下,“乖不乖?嗯?”
小粉拳緊緊攥起來,重重砸在軟軟的床墊上,“快滾!”秦野飛還是有些不放心,重新貼在她的耳邊說,“不要想用什麼花招來逃掉,淩疏夏,你逃不掉我的手掌心的,你知道的。”
這幾句話之後,淩疏夏徹底醒了。
對,沒錯。她的的確確是逃不過他。無論如何,他都會找到自己,還會那樣的折磨她,讓她成為一個放,蕩的女人。
她在想很多的事情,可是,她實在是太困了。迷糊中似乎沒睡多久,又聽見開門的聲音,她摸到手邊一隻枕頭砸過去,準性很好,門口立即傳來“乒乓”聲以及女人的尖叫。她迅速抓起毛毯坐起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