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公路上一路狂飆,在北奧國,這裏的交通警察甚至在看到了秦野飛的車子的車牌號碼的時候,就已經完全的閉上了眼睛,任由這輛風馳電掣的車子從她的身邊掠過。陸銘開著車,心裏不由得想,今天晚上開出來老板的這兩標誌性的車子實在是太正確了。
一路上,懷裏的淩疏夏的臉色不太好,秦野飛的臉色也不太好,可以說是非常的不好,他的臉看起來比那個還帶著吸血鬼妝容的淩疏夏還要蒼白上幾分。
陸銘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來安穩他的情緒,也就隻好讓這兩個人在後排椅子上老老實實地一個抱著一個,坐著不動。
狄安是前兩天才來這裏的,他隻是想要過來看看那個帶著他美好童年回憶的教堂,看看裏麵是不是還是和當初一樣,有著那座讓他很喜歡的青銅神像。
卻沒想到,正好被陸銘抓了壯丁。
他在診所裏等著這兩個一個跑一個追的家夥的到來,說實在的,他還真是不懂,為什麼這兩個人會這樣,一個總是想著逃跑,一個又總是想著要追。憑借他多年的對秦野飛的了解,他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對這個女人動了心,不然的話,沒有人可以在他的尊嚴上踐踏那麼多次。
能跑出秦野飛的手心的女人,隻有兩種……
門幾乎是被撞開的。
秦野飛抱著淩疏夏一頭撞了進來,淩疏夏的手臂還在他撞開門的時候磕到了門框上,她的眉心微微一簇,動人極了。
秦野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狄安已經一言不發的替淩疏夏看診了起來。
“低血壓。”狄安麵無表情的宣布結果,“上一次你帶她來看病的時候,我不就是告訴你了麼?不要讓她總是感到恐慌和擔心,這對她的身體沒有好處。”
秦野飛吞了吞口水,聽見他說隻是低血壓的時候,他才鬆了鬆自己身上的黑色燕尾服,坐在椅子裏,喘了口氣,“我不讓她擔心點事情,她就不會聽我的。”
狄安眼睛一皺,“讓她聽你的就讓你這麼開心?”他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個女人,被這種撒旦一樣的男人看中,到底是幸福還是倒黴的一件事呢?
她的神色很不好,狄安在她的臉上一抹,一手的白色的粉狀物,秦野飛立馬跳過來,拍開了他的手,“亂摸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怎麼臉色那麼難看,是COSPLAY啊。”狄安神情垮垮的笑了下,“不過,你們這一對也算是夠鬧騰了。”
秦野飛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不喜歡任何人觸碰到淩疏夏,甚至多看她一眼。
“如果不想讓她跑掉的話,那就把她拴在身上吧,無論什麼場合,都帶著她。”偉明說的有一半認真,一半的調侃,“買個口袋,把她裝起來,天天帶著。”
“你以為我不想?”秦野飛接過話來說,臉上露出濃濃的疲憊的顏色,“要真可以這樣的話,我倒是省心了。”
床上的人動了下,淩疏夏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這裏……似乎不是自己在蘇格蘭的牧場。
秦野飛坐在她旁邊的藤椅上,看她。這個女人無論什麼時候看,都美極了,她那麼美麗,那麼動人,幾乎可以說的上是世界山獨一無二的珍寶。至少,是他的珍寶。
淩疏夏看見他,眨了眨眼,似乎是回想起來在自己很沒用的倒下之前,她曾經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他坐過來,低下頭親吻她,淩疏夏下意識的別開了腦袋,狄安看在眼裏,搖了搖頭,收拾起來自己的醫療用具,“這幾天心疼點人家,別讓她太累。”秦野飛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友,臉色有點不愉快。
“明天到我的別墅來一次,再複查一下。”
“複查是一個星期。”
“不來?”秦野飛看了他一眼,低語說,“想不到,李芍藥那個女人竟然還認識費林科公主這樣的人物。”
“什麼?”狄安頓時眼睛亮了起來。“你說你剛剛看到了李芍藥?”
“是,費林科公主也發了邀請函給她。”秦野飛很肯定的說。他雖然一直在找尋著淩疏夏的身影,但是,也有另外的一個女人的身姿出現在他的麵前的時候,讓他有些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說起來,今晚上請她跳舞的男人可真多啊。”他不懷好意的笑了下,點了點狄安的胸口,“還有一個以色列的王子,據說是的。”
狄安的臉色迅速的不好看了起來,他蹭一下站了起來,開始動手扒掉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秦野飛擋在淩疏夏的身前,“別在我女人麵前脫衣服。”
“管不了了。”狄安三下五除二的脫掉了自己的外套,迅速的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銀絲西裝,看起來筆挺又優雅。陸銘流裏流氣的打了個呼哨,“噴一點香水吧,更加迷人啦。狄安大夫,估計你會讓費林科公主暗許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