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出事了。”手機這邊,謝雷陽站在搶救室門口,臉色陰沉,顧不得電話那頭說話,便連珠炮一樣開口:“老大,那個關押在囚刑室的女人,聖手門的淩薇薇,不知道為什麼跑了。當時淩風正好在場,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淩風心髒中了一槍,正在搶救室搶救。事發時搶救單位到的很及時,但醫生說子彈的位置比較危險,手術成功率很低。現在手術還在進行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知道結果。你看對那個女人要不要現在就進行追蹤?我特意在她昏迷時讓人在她皮下植入了可追蹤的芯片。”
一大段話砸過去,手機那頭倒是好像被砸得沒了聲響。謝雷陽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不由緩了緩語氣,皺眉疑惑道:“老大,你在聽嗎?”說完他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機,臉上疑惑更深了。怪了,明明顯示通話中啊,可是這麼大的事情老大怎麼這麼冷靜?
“喂……老大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那裏是不是信號不好?”
終於,就在謝雷陽決定掛掉電話重新打過去的時候,那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嗓音,隻是陰沉得嚇人,隻有短短三個字。
“知道了。”隔著電話都能輕易感到說話之人的陰鷙。
“誒,不是,老大……老大?”
“嘟嘟嘟嘟……”
掛了?
原本還情緒焦急的男人如今一個人站在搶救室門口,突然有些莫名了。老大那邊什麼情況……?‘知道了’是什麼意思,那那個女人就這麼放著逃跑不管了?
而這邊,謝雷陽不知道的是。偌大的客廳,電腦屏幕裏是一個黑暗的臥室,光線微弱,依稀能看見被子微微隆起的人形的弧度,仿佛還能透過屏幕聽見清淺的呼吸聲。
神色冷峻的男人就這麼坐在沙發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已經漆黑一片的電腦屏幕,墨染的眸深不見底,似是壓抑著翻湧著什麼看不清楚的風暴。他就這麼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一直坐到天色將明。
第二天早上,淩疏夏醒來便發覺自己依然是頭重腳輕,鼻息很重,這才恍然大悟昨晚的疲勞應該是感冒發作的前兆。如今睡了一覺不見緩解,反而更加難受。身邊的床鋪冰涼且整潔,並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淩疏夏盯著那那邊的床鋪,有些愣愣出神。
他昨晚沒睡臥室?搶銀行去了?
“嘶……”隻是挪動都覺得腦袋裏有東西在晃,淩疏夏也懶得去再想那隻秦野飛昨晚又跑哪個池塘裏遊泳了,腳步有些趔趄地來到櫃子前翻出急救箱。唯一和感冒擦邊的藥隻有阿莫西林,但阿莫西林隻消炎不退燒,更何況她青黴素過敏不能吃這個。
正好思及昨天眾目睽睽之下她在秦野飛辦公室一直從中午待到晚上,如今見著同事也尷尬。淩疏夏一咬牙,幹脆拿手機給小王打了個電話請一天假,穿上衣服準備下樓買藥,誰知她下樓的時候一個踩空,差點從樓梯上直接摔下來。
於是,糾結了一番,淩疏夏覺得有給葉磐打了電話做看護的必要。
兩人約在了老地方見麵,幾天不見,淩疏夏突然覺得葉磐整個人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的,具體是哪裏也說不上,隻是眉宇間仿佛憑空添出些嫵媚,即使依舊是那身她熟悉的層層疊疊的森女風,但整個人的氣質……如果打個比方,就是仿佛周身都籠罩著一層毛茸茸的光暈。
淩疏夏不由挑眉,這一算,自從上次酒吧混亂一別後,她們還就彼此再沒聯係過。
“嘶,看來很是滋潤啊。”她嘖嘖開口,隻是一笑就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
原本她還以為自己這消遣完對方得頂回來,誰知那廝眉目一彎,突然扯出一個七分幸福三分嬌羞的笑容,竟十分幹脆地承認:“是啊,我得償所願了。”
“得償所願?”
葉磐點點頭,“我把謝雷陽上了。”
“噗,什麼?!!”
“噓!!!”葉磐狠狠在在自己唇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淩疏夏也從善如流將嗓門壓了下來,隻是滿臉都是震驚和不可思議,突然覺得自己頭不疼了,腿不軟了,啥事都沒了,看看,這就是八卦的力量。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的事兒?”這太勁爆了好麼!淩疏夏隻覺得自己頓時整個人都不太好……臥槽!虧這幾天謝雷陽還敢人模人樣地出現在自己麵前晃,誰想得到他背地裏都把這死丫頭給吃了……不對……
這屬性反了,準確來說應該是:“你把謝雷陽給吃幹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