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顯然並沒有騙她,她現在就是在一個海島上,隻不過這是一片群島。
通常來說,群島都是處在地殼的某一處斷裂帶上,由海下火山噴發岩漿堆積形成的,所以麵積不會太大,更不說會有多高的丘陵。
可是這座島顯然不一樣,作為母島,周圍的小島星羅棋布,像是天然的防禦圈將母島圍在裏麵,除了南麵的一片淺灘,這座島沒有一處直接暴露在外麵。使這座島易守難攻,而且在這裏還有不少小丘陵,上麵森林密布,如果在這裏麵布下地雷,這座島幾乎如鐵桶一般。此刻的淩疏夏正站在這座島的最高處,強烈的海風吹在臉上,讓她幾乎不能完全睜開眼睛。
與她相比,身邊的男人笑得依舊從容:“怎麼樣,對自己以後要生活的地方,滿意嗎?看大那片沙灘了嗎……”男人指著島的南片,“嗤嗤”笑著,“島的某處,我讓人安裝著‘好東西’,隻要有人從那個地方進來,立馬就會被射成馬蜂窩,進入魚腹,連屍體都找不到。”
淩疏夏聞言,臉不由泛白。
“還有那邊,”男人沒看她的表情,興味很足地接著開口:“那邊被小島包圍的海域下麵,全是深淺不一的暗礁,水裏也布置了數量客觀的魚類裝置。小夏,你和我一起期待吧,看看那個衝動跑來救你的男人,會願意選擇哪一種死法。哪一種,都會像煙花一樣,炸成碎屑,好像那些海邊的泡沫一樣。”
他漫不經心地說著,語氣中夾雜著難言的興奮:“他一定要來救你,讓我看看,那個礙事的,無能的廢物,怎樣真正變成渣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啪!”
“他不會死,輸的一定是你。”烏亮的眼中此刻仿佛跳躍著星火,淩疏夏恨恨瞪著眼前人,嘴唇氣得發抖,掌心因為剛才那用盡全力的一巴掌而火辣辣的。
艾倫往後退了兩步,神色有些驚訝,銀灰色的眸中浮現出不可思議的光裏麵似乎還有些被喚起什麼的瞬間怔忡
……然後,逐漸冷凝成了寒冰一點。
“有趣。”他唇邊的笑容森然,整個人的氣場在一瞬間變得陰詭,好像刹那變了一個人,緩緩朝淩疏夏逼近了一步,“是為什麼,那藥對你沒有作用……”他陰毒的視線移到她的小腹,挑眉帶著不懷好意的嘲弄:“是因為,這個孩子是你的希望……?你真的覺得,自己和肚子裏的這個小雜種一起可以等到那個男人來救你?”
她昨晚說的話被他聽到了?這個男人在她房間裏安裝了監視裝置!
“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你對他來說,隻是最讓人厭惡的存在。你是罪犯,我也是,我們才是最合適的,小夏。”他的冷笑映在淩疏夏眼中,眼前的男人神色有些瘋狂,突然讓她想到了自己昨晚看到的事情,隻覺得呼吸一滯,下意識就要跑,誰知卻在下一秒被人扼住了喉嚨,眼前的艾倫眼中是獸般的殺意,絲毫不見平日裏那個憂鬱青年的影子。
“你真是太放肆了……小夏……不識好歹地違抗主人的好意……”
他走近她,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身上遊移,英挺的鼻梁抵著她的,兩個人的唇幾乎要碰到一起,過度的親昵感讓淩疏夏渾身泛起反感的疙瘩,隻覺得惡心。
“我喜歡會咬人的狗,這樣調教起來更容易有感覺。”
他的手指一顆一顆解著她的衣扣,手指在她的鎖骨上劃弄,喉嚨上的力道卻更盛,掐的淩疏夏眼前已經隱約浮現出白光。
肺部的氣息早就不夠了,就在淩疏夏以為他會將她掐死的時候,突然喉嚨上一鬆,新鮮的空氣猛然灌進肺裏,淩疏夏被嗆得幹咳起來,然而還沒來得及她喘口氣,就再次被拎了起來。
撕啦……
布料被撕碎的聲音迅速被風帶走,接著整個人失重般被扔在地上。
脊背直接撞上堅硬的地麵,淩疏夏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般下意識先護住小腹,緊接著尖銳的疼痛就沿著脊柱傳了過來,腦袋裏一片空白。
原本的襯衫被這個突然發狂的男人撕去了一隻袖子,隱約露出裏麵的胸衣,淩疏夏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意識到了艾倫的企圖。
銀灰色的眼裏充滿著因為要侵略而產生的興奮,那個眼神所代表的意味卻讓淩疏夏沒有來地心生恐懼。
身體的反應幾乎是不能受意識的控製,那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無力感在瞬間攫住心髒,淩疏夏隻覺得眼眶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