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疏夏臉色一白看向冷漠青年的臉色,對方麵無表情神態自若,顯然沒有半點說謊的意思。然而謝雷陽卻站在
邊,眼神透著銳利和警惕,站在秦野飛
邊,那姿勢顯然是不會輕易挪開。
他身後,墨染的眸像是融進了什麼,深沉又像翻湧著詭譎的風暴,正要開口,謝雷陽卻先丟出了重磅炸彈,隻是這次的目標卻是淩疏夏:“大嫂,你究竟與淩一揚是什麼關係?”
他看著老大一路過來,從大嫂來的那一天他就預見到了這個女人對老大會有特殊的意義。事情果然如此發展,他看見了那個總是在司令部高高在上霸道強硬的男人,也會有不是冷著臉的時候,毫無理由的煩躁和發怒,為了學做飯大半夜跑打電話把他從
上挖起來,因為擔心一個女人的疼痛,連事後要給她準備什麼藥都會關心。更不說那天那天明知道他在執行任務還一個電話打來,開口就是女人一般衛生巾用什麼牌子讓他瞬間天雷滾滾。
老大變了,這些年他看著他疏離著人群獨自守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座。而現在,孤獨的王終於有了無論如何都想要守護的東西。他喜歡老大的這個變化。
……可是如果這個女人,是個間諜呢?
從一開始接觸就是為了留下線索讓他們追查緝捕,從不現身的淩一揚為了救她現在就在門外……謝雷陽不相信他的大嫂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可是如果,就連大嫂都被淩一揚利用了呢?
所以剛剛淩疏夏睡著的時候,他就已經跟老大說了自己的發現,誰知對方卻出奇冷靜,還趕他出去讓他別吵到大嫂休息。
這個世界瘋了麼,現在老大竟然還敢繼續讓這個醫生看他?
淩疏夏顯然沒想到謝雷陽會問得這個直接,一室靜謐,而那看不見的矛頭分明直指自己。
在那個瞬間,淩疏夏下意識地看向一直躺在
上的秦野飛,地方眸色幽深,看不分明是什麼情緒,卻沒有在看她。她當即心底一沉……不由泛起幾分澀然。
從他知道她就是藍色瓢蟲的那一刻,淩疏夏就隱隱發覺,她和淩一揚的關係瞞不住了。可是就這麼牽扯到哥哥,是她絕對不願意的,為了保護陸夜白,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她要從秦家逃走,誰料不但沒逃成反而遇上了車禍。也好,後來秦野飛似乎故意一直沒再問她這件事,而她卻早就編好了理由,現在終於可以用上了。
唇動了動,淩疏夏卻覺得嗓子發澀,發出聲音是那樣艱難。不動聲色地深深吸了一口氣,淩疏夏終於開口道:“我曾經,是淩一揚的
。”
她的聲音很穩,很輕,那談論天氣般的調子絲毫不像是下了重大決心才能說出來的句子。
謝雷陽聞言當即變了臉色,而淩疏夏關心的,卻是那兩道自她話音未落便朝她直直射過來的利芒,帶著鋒利的戾氣,割破空氣,讓她下意識攥緊拳頭才能克製身體發抖。
仿佛唯一不存在於同一空間的,就是一旁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的青年。
空氣在這個瞬間凝結,淩疏夏臉色慘白。
沒有辦法,為了不暴露陸夜白……她……“小夏。”含笑的嗓音溫溫潤潤響起,卻仿佛一道寒流注入空氣,刹那讓人皮膚上泛起一陣寒意。有一隻胳膊輕輕搭上了淩疏夏的肩膀,總是君子如玉的男人,此刻卻形容頗為浪蕩地掛在淩疏夏身上,長臂攬她入懷,唇畔是
的笑意,仿佛每一個呼吸都要印在她的耳畔。
“你聽見了嗎,她說,她曾經是我的
。”溫雅的嗓音中帶著某種隻有特定人才能理解的愉悅。
謝雷陽察覺到對方是看向自己身後人的,不由一驚,當即回頭:“老大……你早就知道?”後者卻沒說話,眼神陰鷙地盯著不遠處,臉色鐵青顯然是動怒了。
“放開她。”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我不。”
簡明易懂,幹淨利落。
“放開,別逼我弄死你。”
淩疏夏見秦野飛要強忍著傷口起來尤其是胸口再次然開的一片猩紅,當即就急了,甩開身邊人的桎梏就要跑上前去,卻無奈陸夜白用的是巧勁,看似沒發力實際上她卻動彈不得,不由站在原地喊道:“秦野飛你敢再給我動一下你試試看!”
上的一怔,臉色更是難看,眸色一凜,卻當真再也不動了。
謝雷陽看著眼前戲劇性的場景,突然有些懵……等等……這氣氛是不是……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