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剛才走出書房的時候還一臉古怪的表情,而現在又笑得爽朗,淩疏夏困惑地看著自家老爸笑嗬嗬地走到飯桌前,徑自坐了下來,秦野飛跟在淩爸爸後麵,坐在了淩疏夏的身邊。
“你剛剛究竟和我爸做什麼去了?”趁著淩爸爸去洗手,淩疏夏抓住身邊男人的衣袖小聲問道,然而對方隻是扯出一個諱莫如深的表情,表情不能再正經更多地一字一頓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
淩疏夏隻覺得胸口什麼東西狠狠堵了一下,別開臉決定不再和對方說話。
之前剛進家門,一家人很久沒見自然先是熱絡地談近況,緊接著淩媽媽就開始做飯,忙得腳跟來不及著地,現在終於都在一張桌子邊上坐下,自然要談開來。
“小夏,差不多是不是該老實交代,外麵說你被綁架那一陣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淩疏夏手中的筷子一頓,偷偷瞟向一旁的秦野飛,卻見對方眼觀鼻鼻觀心,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認真剃著碗裏魚塊上的刺。
淩疏夏默默在心中腹誹了一番,正要開口,誰知淩爸爸卻朗聲道:“哎呀不管發生什麼了什麼,人平安回來就好!你說孩子都長大了,能保護好自己,再說不是還有野飛在麼!”
“嗯,我會一直守著她。”男人垂眸邊說著,邊將手中的剃好刺的魚塊放到了淩疏夏的盤子裏,轉手夾了一個蝦,襯衫的袖子恰巧挽在手肘處,骨節分明的手指熟練地撥開蝦殼,動作看上去意外地優雅。
淩疏夏看著自己碗裏瑩白的魚肉,又看了看男人認真的表情,頓時覺得這廝這是將腹黑發揮到了極致,竟然就這麼避重就輕地轉開了話題。
於是,話題又回到了淩疏夏身上。
淩媽媽盯著自家女兒,道:“小夏,我覺得你這肚子不像是隻有五個月,產檢做了嗎?醫生怎麼說的?”
淩媽媽的話倒是提醒了淩疏夏,後者一愣,這才想起來有件事情忘記和家裏彙報了,趕忙忙下筷子笑道:“媽,醫生說是雙胞胎。”
“雙胞胎?!!”
淩媽媽和淩爸爸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驚呼出聲,臉上的表情帶著不可置信和驚喜:“這麼小的概率都讓你遇上了,不行,我們要給孫子想想名字。”
淩疏夏看著似乎突然焦慮起來的母親,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勸道:“媽,還早著呢,不用著急。”
“不著急?都五個月了你還不著急?非要等到羊水破了孩子生出來了你才開始動心思啊?”淩媽媽顯然是將這件事當成件不得了的大事了,端莊溫婉的架子都忘了,語氣急切地教育淩疏夏。淩疏夏隻能將求救的目光對上自家老爸,誰知這次淩家兩老的意見倒是出乎意料的一致,“不行!名字確實要好好想想。”
淩疏夏看著二老那興奮勁兒,再眈了一眼身邊事不關己般淡定剝蝦的男人,莫名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惱意,推了一下麵前的碗,沒好氣道:“嘁,幹脆叫小白鵝和小白鴨算了!”
“小白鵝小白鴨?”淩媽媽不知典故由來,臉上一派莫名其妙。倒是淩疏夏聽見身邊一直沉默的男人,用低得隻有她聽得見的聲音淡淡道:“不許胡說。”
淩疏夏沒懂,茫然地望著對方,直到看見對方看她的那種眼神,心頭狠狠一跳,臉上瞬間燙的要燒起來。
我靠這男人!!她說得“小白鵝”不是指他的那個地方啊喂!!!!
於是,原本想通過嘲諷扳回一局的淩疏夏,就這麼被對方輕易調戲了,心情頓時更加鬱卒,是以任由著家裏兩老吃飯吃到一半就興致勃勃地跑去書房翻字典想名字。淩疏夏最近孕吐日漸嚴重,又坐了好久的飛機更是胃裏一陣惡心,沒什麼食欲,簡單吃了幾口正要走,誰知身邊的男人卻將一個盛滿蝦仁的碗放到了她的麵前。
淩疏夏一驚,這才發現碗裏全是剛剛他默不作聲期間剝出來的蝦仁,不由一愣,心裏當即有些感動,對對方的“怨氣”也頓時消減了大半。
為了不辜負秦野飛的心意,淩疏夏勉強將碗裏的蝦仁吃了一半,直到感到胃裏再也塞不進去了,這才放下筷子,正要起身,誰知卻猝不及防地被秦野飛一把攬進懷裏。淩疏夏隻覺得身體瞬間淩空,接著就坐到了男人的腿上。
過於親昵的接觸不由讓她想起了剛才他的那個有色玩笑,頓時覺得臉上還有些發燙,淩疏夏向來皮薄,愣是沒敢和對方對視,倒是被他輕輕咬了一下耳垂。
她像是受了驚,在他的懷裏有些劇烈地掙紮了一下,緊接著捂著耳朵回頭怒瞪他,卻意外地望見了對方眼底晶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