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磐看著那跪倒一片的模樣,嘖嘖感慨,衝著淩疏夏比了一個拇指,“有眼光。”
“你被陸銘帶壞了。”淩疏夏當即回以顏色,“那我先走了,明天找你確定你婚禮的那些事情。”
男人邁動修長的雙腿,很快就來到了葉磐她們這邊,淩疏夏也正好拿起包站了起來。
今天淩疏夏因為趕去婚紗店看葉磐,出門的時候隨意穿了一件牛仔襯衫外麵套了件寬鬆的駝色毛衣,下麵是牛仔褲,緊貼身體勾勒出臀部的優美曲線,柔順的長發就這麼隨意披散著,發尾帶著自然的微卷,卻帶出了幾分冬日慵懶的味道。雖然臉上粉黛未施,但那精致的五官和瓷白到仿若透明的肌膚原本就不需多餘的修飾。
淩疏夏說不上嬌小,一米七的個頭,誰知站在將近一米九的秦野飛麵前依然矮了他一個頭,她仰頭看他,濃長的睫羽朝上掀開,像是展翅欲飛的蝶翼,美得醉人。他也低頭看她,眼底似是有柔光閃動。
這兩個人就這麼站在一起,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幅畫,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了聲音,在他們的世界裏,就這有他們兩個人。仿佛,他們兩天生就應該在一起的。就連葉磐都不由多看了這兩人一眼,繼而唇邊勾出了一抹笑意。
秦野飛朝葉磐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長臂一伸攔上淩疏夏的腰就將她在一路議論聲中帶向門外。
這一帶是步行街,淩疏夏偶爾從街上商戶的窗戶裏看見她和秦野飛兩人的身影,內心卻悠然升起一份感慨。
說起來,他一直都很忙,尤其是有了小哥之後,她也一下班就急著回家,他們兩已經很久沒有在家以外的地方單獨相處了。
上了車,兩人之間有些沉默,一直到過了第三個紅綠燈,淩疏夏以餘光瞄了眼身邊認真開車的男人,撇撇唇,低聲道:“我之前有些莫名其妙,你不要放在心上。”
其實葉磐說的不錯,這個男人是虹城軍區最大的首長,光是軍旅生涯就有她半輩子的人生,從來都是習慣了部隊裏令行禁止的被服從。現在他對她,已經是十足十的耐心體貼,也真的有將她放在心底好好珍惜。霸不霸道什麼的……根本不重要……說到底還是她太玻璃心了。
秦野飛抿唇不語,從車內鏡裏看見自家小媳婦正在兀自絞手指玩,模樣有些委屈,又有些自責,全然沒有平日裏那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的影子,心下不禁一片柔軟,唇角不著痕跡地動了動,卻沒有出聲。
“我最近被我哥的事情弄得有些混亂,事情也發生太多,全都集中在了一起。首長大人大人不計小人過,忘了今天這些事好不好?”
那雙明亮的眸子裏閃耀著奪目的光芒,她樂嗬嗬地笑著看著他,模樣有些討好,這麼低姿態他還從未見過,仿佛能看見她身後朝自己一晃一搖的尾巴,眼底笑意更甚,臉上卻依舊是一片冰冷,似乎不為所動。
“淩疏夏同誌,”薄唇微啟,男人的嗓音很認真:“我們都是中國共產黨員,黨要求我們實事求是。”
淩疏夏聞言愣了一下,暗中“嘖”了一聲,臉上依舊是擠著笑意:“那請問首長大人覺得應該如何處理呢?”
秦野飛沉吟片刻,正色道:“你先報告一下。”
淩疏夏額角抽了抽,心中腹誹著這睚疵必報的男人莫不是打算真的給自己來一頓思想教育整頓一下紀律。
對方得了便宜還賣乖,淩疏夏很是不恥。但是認錯的是她,為了彰顯自己態度誠懇,她還是冷靜了下來,還認真打了腹稿,這才開口:“我,淩疏夏,作為一名中國共
”
就在這時,她聽見了一聲輕微的笑聲。
幾不可察,然而她還是耳尖地捕捉到了。
芙頰一熱,她怒目瞪他:“你玩我?”
秦野飛神色很是理所當然,甚至有些憂慮:“嗯,因為很好騙。”
“……”
淩疏夏磨著後槽牙,心想是可忍孰不可忍,開始盤算應該從哪裏下口,誰知正在這時,卻聽見突然聽見了下一句:“我們到了。”
到了?到哪裏……?
啊,說來今天下午要去機房解密U盤來著……
淩疏夏想也不想推門就下去,卻在下車看清眼前的瞬間當即錯愕地睜大了眼睛。
這……這一片紫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