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野飛,這是
”她激動地回頭,卻發現眼前人突然彎下身去,一大捧紅豔豔的玫瑰,同眼前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顏也被這一夜空的絢爛照亮了,淩疏夏下意識倒抽一口氣,禁不住以手捂唇,眼底既有震驚也有驚喜,瞠目看著他。
男人的眼底仿佛浮動著迷離的光斑,墨染的眸灼亮逼人,唇角含笑,從容不迫地執起她的手,在淩疏夏震驚的目光下,緩緩單膝跪地。
“嫁給我?”
低沉的男聲順著晚風飄進耳邊,低啞沉醉,震動心弦。
在那一瞬間,眼淚幾乎是不可自已地奪眶而出,“啪嗒啪嗒”盡數砸在手背上。
他看著她哭,眼底的笑意卻愈發深濃了幾分,也不站起來,攝人心魄的黑眸緊緊盯著她,再次開口:“所以是同意了?”
淩疏夏聞言胡亂抹了抹眼淚,哭著罵道:“等一下,哪有人這樣的,求婚都沒耐心!”
“那快同意。”他笑著低聲催促,目光未從她的臉上移開半寸。
“你這是逼良為……額不對,是逼人結婚,沒有法律效力的。”她板著臉道。
“那你想怎麼樣?”墨眉一挑,他等著她繼續開口。
淩疏夏稍稍緩過勁來,眼淚收了收,卻故意隱住唇角掩不住的笑意,認真道:“首先,我不喜歡玫瑰花求婚,特別、特別沒品位。”她伸手從他那裏接過玫瑰故意找茬,眼角卻在笑。
秦野飛聞言卻似是絲毫不覺得為難,依舊是那般從容不迫地看著她,眼底的光芒足以將人溺斃:“那百合呢?”
“什
”
在淩疏夏錯愕的目光下,她看著他變魔術般從身後再次拿出一大捧花來,白色的花朵嬌嫩迷人,看得她瞠目結舌。
這男人……
眼前,是對方挑眉輕笑毫不掩飾霸道的模樣:“所以,這次你同意了。”甚至用的是陳述句。
淩疏夏看著眼前人的笑臉,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五味雜陳。
這個男人,一向張狂霸道,她原本以為自己能聽見他親口說一句“喜歡”已經是奇跡,卻不料對方竟然瞞著她策劃了這麼一出。
而且……就連她喜歡什麼花,他都知道……
“嗯,我
”
“你同意了。”秦野飛邊說著便站了起來,唇邊的笑溫柔醉人,說出來的話卻依舊帶著一股不由分說的強硬。
就是這麼一個男人。
淩疏夏心底輕笑著,這次十分大度地沒和他計較,順從地任對方將她用力擁進懷裏。
他的懷抱沒有被風吹冷,反而炙熱燙人,有著和風衣上一樣好聞的味道,讓她有些情不自禁地迷醉,主動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這男人,大約是故意為了等天黑才拖她拖了這麼久吧,也不知道多穿一點。
誒……?
淩疏夏心底微驚,這才想到……莫非他也是臨時起意,那她中午下車之後他是真的有認真反省的?
“你在偷笑些什麼?”他的聲音隔著他摟著她的溫度傳過來,在她耳中引起嗡嗡的回聲,淩疏夏卻隻是抿著唇,笑得愈發厲害,模模糊糊地聲音從他的胸口傳來:“唔,原來你這麼迷戀我啊。”
她故意揚著尾音,聲音聽上去很是得意。
“胡說,”突兀的一聲否定,很是認真。
淩疏夏微怔,然而下一瞬,她隻覺得對方摟住她的手臂愈發收緊了些,緊接著,是低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低語。
“小夏,你是我的命。”
“我愛你。”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在他懷裏倏地瞠目,繼而眼前的景物再次開始模糊起來,緊緊咬住唇才沒有丟人地哭出聲音,也更用力地抱住他。
禮花仍然在繼續,照得月下的薰衣草花田一片炫目,遠遠一對忘我相擁的身影卻像是早就被隔離在了另一個世界,除了彼此,再沒有旁人。
“嘖……沒想到老大竟然也有這一天。”謝雷陽一邊翻閱著剛剛拍下的“黑曆史”鏡頭,一邊嘖嘖感慨。
葉磐看著不遠處相擁的兩人,自己眼底也有些濕潤。
吩咐了自己身後的幾個勤務兵差不多可以結束了,謝雷陽這才笑嘻嘻地跑到葉磐身邊,桃花眼裏有些笑意:“磐磐,現在你不用擔心了吧。”
“嗯。”葉磐點點頭,感受到身邊人摟上自己腰上的手,也從善如流地將頭倚在了對方肩頭。
月光下,薰衣草花田一片夢幻,寧靜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