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工作室的路上,紀彥明敲手玩味兒瞅著我,可淨不說話。
我回挑道眉,想起那女聽到我說知道時一臉吃屎卻舍不得放下手中裙子的表情,冷冷提起一笑,“有些狗改不了吃屎的人,隻會在以後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背上一聲的辱名。”
三人中,隻有她一人拿了我給她買的兩百多萬的裙子。
這個世上最難叵測的是人心。
善良會限製人們的想象,所以我也無法想象,那倆女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到了工作室,我準備下車,紀彥明忽地開口,語氣裏有淡淡的無奈和寵溺,“下次,讓我來解決。”
我彎唇笑起來,眼角微柔,哼出淡淡的‘恩’。
下了車,我因圍著圍巾覺著暖和許多,捧著圍巾裹住手咧嘴笑,“謝啦。”
他擺手道,“進去吧。”
我轉身走回工作室,太白瞧見我,一個勁叫,紀彥明車子開走,它也一個勁叫。
我鎖上外頭的門,將它牽進起居室。
剛剛逛街沒覺著多累,這會兒躺上床才發現眼睛一眯便能睡著,我強撐起來匆匆洗了個澡才回去睡覺。
半夜,我被太白兩聲吼聲叫醒。
太白守在我的臥室門口對著外頭哈氣,我瞬間驚醒,悄無聲息起身。
沒有燈光的客廳有些暗,但我還是一下子看見陸孤城的眼睛,以及那根正在他指尖燃燒的煙。
他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顯得有些頹然。
煙霧繚繞中他的表情變得虛無縹緲。
我沒有說話,他也那樣靜靜看著我。
直到那煙即將燃到頭,他抬手狠狠汲了一口後將煙踩滅在腳下起身大步朝我走來。
借著月光,借著從他鼻子裏呼出的煙霧。
我一時忘記反應,忘記後退。
他走到我麵前,摟著我的腰抵住牆吻下來。
細密而溫柔中噙著濃烈的煙味,可不嗆鼻,煙草味反而讓我產生一股異樣的感覺。而這感覺我並不排斥,愛一個人原來會讓人感覺如此挫敗,數不清幾次想厭惡他,想起的卻是他為我做的三菜一湯。
我沒有推開也沒有反應。
他緩緩鬆開我,在我額頭上吻了一口後轉身離開。
我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打開起居室的門,看著他走出我設計的逃生門,然後拿出鑰匙在門外將逃生門反鎖上。
他有我逃生門的鑰匙,至於怎麼有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會是楚小莫給他的。
我回到起居室裏,坐在他剛剛所坐的位置,揮手碰到一袋子東西。我打開燈,看見一袋子圍巾和一袋子衣服。
這一夜,我徹夜未眠。
翌日清晨,我打電話給鎖匠,讓他在我逃生門以及起居室的門上多加了一個鎖。
我有想過他是不是從逃生門進來的,可逃生門我設計的很隱秘,沒想到他不僅知道還弄到了鑰匙。
白思思看鎖匠在我門上加鎖,以為進了賊,十分擔憂,“你還是別住這了,我一個人在外頭租了一套房,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和我一起住吧,你一個人在這我真的不放心。”
四個老員工也很是擔心。
我溫聲笑道,“謝謝你們,但你們放心,不會再出現同樣情況的。”
我剛說完太白就恰時叫了一聲,我撫上它的頭,“而且,它會保護我的。”
聞言大家都笑了起來。
這事便也這樣翻篇了。
下午三點,我收到一封郵件。
霧域廣告公司發來合作意向,我看著郵件愣了一秒鍾,迅速撥通上麵的聯係電話。
與霧域公司負責人定好麵談合作事宜的時間在明天下午三點,地點在霧域公司總部。
掛了電話,我呆坐了好一會兒。
霧域是廣告界數一數二的大牌公司,我很驚訝為什麼會找上我這家新開的工作室,起初還以為是假的,而現下隻覺不可思議。
因霧域在廣告界的地位,每一家工作室或者攝影公司都擠破了頭想接霧域的單,因為一旦接下來,就能在攝影界打響名聲。
但冷靜下來後我也覺得這事過於奇怪,如此一個大牌公司的資質,不可能看得上我這一小小的工作室。
我揣測得出神時,大力喊了我的名字。大力是留下來的其中一個老員工,之前輔佐白蕭蕭運營工作室這一塊,白蕭蕭去談單多數也是叫上他一起去,於是我也將接單的活交給了他。他負責處理工作室的聯係郵箱,霧域那封郵件會落到我這是因為在聯係合作一欄上我的個人工作郵箱也被填了上去,但真正負責處理合作事宜的還是在他那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