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我抱進房裏,擱床上壓著,一路吻下來像把火點著我全身,我急急喘氣揣著理智推搡他,“陸孤城,你放開我!我們已經分……”
他不讓我說出話來,強硬力道拽走我的理智,絲絲溫熱抵著精壯的胸膛扣下來,聲音低沉動情,“沒有,我們沒有。”
我被他一股勁兒扯著遊走,緩不過神來也無從抵抗,他那樣霸道又那樣溫柔的占有,叫我徹徹底底沉淪。
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窗外天色被厚重的窗簾遮著,而我一睜眼就是陸孤城溫柔帶笑的臉,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呆呆看著他。
他捧住我的頰低低吻住我的眉眼。
我反受了一刺激用力推開他,扯過被子蓋住身子下床,腳一沾地我一下子軟下去,陸孤城手臂用力錮在我腰上將我撈回去。
他將我的臉摁進他懷裏,我看不見他的臉,隻聽他用一種十分空靈的語氣和我說,“希望,看著我的眼睛叫我滾。”
我一鈍,他抬起我的下巴,他的目光極淡,我卻搜刮到了內斂的受傷和一絲淡淡的決然。
我知道,隻要我說下這一個字,大概以後他都不會再出現在我的世界裏。那一瞬,我的喉像卡住一根刺,怎麼也下不去,腦海中閃過他癱在墓前的樣子,說家冷的樣子。甚至閃過他一個人在空蕩蕩的黎樣度過了十五年的每一個孤獨的夜。
其實我又怎麼不明白,蕭蕭的死與他無關,我不過是將無處宣泄的對裴清妍的恨盡數灑在他身上。
這樣說來,其實我挺孬的。
他倒映在我視網膜裏的臉忽地笑起來,真像個小孩,摟著我一個勁親,“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我聽了這話反而扭起來,施力推開他,他將我抱進浴室,還與我一起躺下來。
我板起眼,“出去!”
他不動,將我摁進水裏猛親,爾後忽地將我拉進懷裏,揉著我淤青還未全好的後背低低道,“疼嗎?”
我一愣,下意識道,“不疼。”
然後他又摸上我痂還沒完全掉下來的後腦勺,“這裏呢?”
我不說話了,靜靜看著他,他不滿我的沉默,捧住我的臉親得我窒息。
我喘得險些背過氣,熱水裏泡得舒服了,跟他在水裏打了一架。
結局自然是我輸了,他將我抱出浴室,我全程鼓著臉,穿上衣服頭也不回離開星華。
可被陸孤城折騰得夠嗆,我現在走路很奇怪,好在現在是晚上八點,所有人都已經下班了。
沒有人看見我的窘態,陸孤城很快追上來,打橫抱起我走出公司,門外陸七在車上等著,他將我抱上車,我凶巴巴道,“我要回工作室。”
陸七看了陸孤城一眼後才開車。
我前腳下車陸孤城也想下來,我用力關上車門,對他比了個割喉的動作,然後霸氣同陸七道,“回去!”
遂轉身開鎖進門,一氣嗬成。
陸孤城敲了敲門,我靠在門上,聽見他壓低的深情,“希望,我等你。”
我心頭瞬間一陣苦澀,驟然失去力氣滑坐在地。太白跑到我腳下,毛茸茸的腦袋一個勁蹭著我,我鼻子一酸。
即便不再將他推開,我現下依然無法釋懷。
而他何其聰明。
我走進起居室,抱著蕭蕭的照片埋進被子裏。無論和陸孤城有沒有以後,我這一生,都和裴清妍耗定了。
總之,不是她死,就是我活。
翌日,白思思來開門,見我在辦公室裏嚇了一跳,“希望?”
我看了眼時間,八點半,“你怎麼這麼早來了?”
她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我怕有人比我早來,進不了門。”
我抱歉看著她,“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伸出手,“抱一個。”
她走到我麵前輕輕擁了擁我,然後遞給我一樣東西,“你的快遞。”
一個信封裝著,“這是什麼?”
她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正要打開來看看時手機嗡嗡震起來,瞧見來電,我激動接起來,“怎麼樣?”
“答應了!”
“幹得漂亮!”
掛了電話,白思思湊到我跟前,“發生什麼事了?”
我放下手機,“蕭蕭那邊還有再出現什麼事麼?”
她搖頭,“我每天都去看,沒事,你不用擔心。”
我點著頭重複,“那就好,那就好。”
走進起居室,我關上門,掏出手機撥通詹焚佑的電話。
響了一聲便通了,我單刀直入,“詹總,前幾日的事是我冒犯了,我想和你道個歉,決定為你舉辦一個道歉會,你敢來嗎?”
他懶懶吐出兩個字,“地點。”
“尚京堂,我就請詹總吃個飯,當著大家的麵給詹總道個歉,你說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