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噴張的怒火均不是因為我。
他沒有生氣於接吻這件事,而是生氣詹焚佑施加在我身上的羞辱。
他溫柔將我攬進懷裏,什麼話也沒說,我摟著他靠進他懷裏,不知說什麼話安慰他。
於是憋了半天我道,“你很好。”
他輕笑出聲,下巴磨著我的頭發,“有多好?”
“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到了這我詞窮了,隻能一個勁重複‘很好’。
他掐住我的下巴一下含住我的嘴,纏綿悱惻,而夜還長。
翌日清晨,我與陸孤城同時起床,陸七來接他時他扣著我的後腦勺吻了好一會才放開我。
他一走我便走進辦公室裏,桌上還放著昨晚沒來得及收拾的照片,我將照片塞進信封裏,白思思一來我便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快遞,怎麼沒有寄件人信息?”
白思思想了一下道,“這好像是三天前的快遞了,你一直沒來我就幫你收著,至於寄件人我當時也問了快遞,他說不知道,怎麼了嗎?”
我心下一沉,搖頭走回辦公室,這照片,如果不是詹焚佑寄的,隻會是那個女人寄的。
將信封放進抽屜,我開始處理單子,分配完任務我自己也接了幾個帶上白思思外出拍攝。
回到工作室已五點半,我一進門就看見正坐在沙發上和太白打鬧的紀彥明。
幾天不見,他曬黑了,輪廓也更加硬朗。
因他在,我提前放了他們下班,他們一個個哄鬧著離開。
我放下相機道,“吃飯了麼?”
他搖頭。
“那去尚京堂吧。”
他沒有異議,驅車帶我去尚京堂,出發前,我遊移了片刻還是給陸孤城發了條短信。
到了尚京堂,點完菜我放下菜單道,“你去哪了,怎麼曬得這麼黑?”
他微笑道,“海南。”
“難怪。”
他瞥了我一眼道,“詹焚佑有沒對你怎樣?”
我微愣,“你怎麼知道?”
他笑著答非所問,“他是個過於陰邪的人,且十分心狠手辣,你多防著他點,有什麼事,及時給我電話。”
我心頭一暖,“謝謝你。”
他溫柔一笑後忽地斂了嘴角,“對,差點忘了告訴你,楊若若曾經做過他廣告的代言人。”
他的話叫我一驚,我驀然想起在黎樣那一晚,裴清妍曾說陸孤城明知道楊若若是誰的人。
若照這樣推下來,楊若若是詹焚佑的人,且是詹焚佑安插在裴清妍身邊的人。
而最後,詹焚佑犧牲楊若若隻為保全裴清妍。
他們之間的關係。
“詹焚佑和裴清妍之間是什麼關係?”
紀彥明搖頭,“我不知道。”
話落他話鋒轉道,“給我些時間,我去查一查。”
我微微點頭,吃完飯,他送我回工作室,下車時,安全帶卡住了,他挨到我身前來為我解開安全帶。
他挨的極近,視線被擋住,我什麼也沒看見。
隻聽得耳邊傳來‘嘩啦’一聲開門聲。
我正要轉過頭時紀彥明也解開了我身上的安全帶,於是陸孤城攔腰便將我抱起來,他淡淡看了紀彥明一眼,微微笑道,“謝謝你送我女朋友回來。”
話落他便將我抱進工作室,他呼吸極輕,這是他慍怒的樣子。
進了門,我還沒說一句話,他壓著我就吻下來。
碾的過於用力,有些生疼,我揣緊了力推開他,“你冷靜點……”
剛說完他又碾下來,容不得我半分抗拒,霸道得不像話。
他將我扒光了扣在懷裏,吻著我的耳垂道,“希望,說你愛我。”
我被他吻得一個哆嗦,可意亂情迷中我聽見他的聲音,微微一顫,他想聽這三個字。
但我不願說。
我盤在他腰上,勾住他的脖頸吐舌舔在他的喉結上。
他最致命的地方便是喉結,一直都是。
他身體明顯一僵,將我壓在身下瘋狂掠奪,“妖精。”
我微弓起腰,雙腿用力夾緊他的腰,極輕極輕的吐出一聲,“隻做你的……”
妖精。
我不知他有沒有聽到。
翌日醒來,我腰酸背痛,他將我抱進浴室給我搓澡。
但他昨晚著實有些狠了,我靠在他懷裏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看了眼窗外的強光,陸孤城不知何時離開了,我猛地翻身下床,一打開起居室的門就看見正在忙碌的眾人,紛紛壞笑,“言姐,醒啦?”
白思思抱著一壺補湯塞到我懷裏,“希望,這是陸總離開後又帶回來給你的,說你需要好好補補身子,體質太差,一碰就睡。”
她咬的是個‘睡’字,我臉轟的一聲炸開了。
工作室裏哄堂大笑,我抱著保溫壺溜回起居室,關門前惡狠狠道,“不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