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見我。
還是在提防誰。
我腦子一片混亂,程伯將我扶到椅子上坐下,“大小姐,您先冷靜點,雖然不知道紀少的下落,但我已經派人全力追查了。他究竟醒沒醒,很快就會知道結果。”
不管紀彥明是因為什麼才假裝昏迷都要快點找到他,他身上的槍傷還沒好,他現在隻能好好的躺在床上休養。
“一定要快點找到他!”
出了醫院,我沒有回別墅而是去他的公寓找他,但敲了許久的門都沒有人開門。
我也沒有離開,靠著門在地上坐下來。
想了許久,我還是不明白紀彥明為什麼要裝睡。
是為了提防詹焚佑嗎?
可裴清妍受了傷,此刻的詹焚佑,應該是寸步不離守在裴清妍身邊吧。
而且南致選都過來挽城了,我不覺得詹焚佑會因為一個紀彥明而和南致選起正麵衝突。
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而且他那時塞給我的父親的手機,又是因為什麼?
我從紀彥明公寓離開回別墅路上,接到南致選的電話。
“回雁市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捏著眉心道,“你現在不也知道了麼?”
他輕笑出聲,“紀彥明呢?醒了沒?”
這問題戳著我心,我默了一會沒答,須臾,轉了話鋒,“還沒呢。”
紀彥明失蹤這事,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而且我對南致選這個人,總有幾分沒底的虛,我無法完全信任他。
“你別太擔心,醫生都說他沒事了,相信他很快會醒過來,我現在準備上機了,明天去見你。”
聞言我眉心一蹙,但我沒拒絕,隻是淡淡‘恩’了聲然後掛了電話。
折騰了半天,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看著窗外車來車往,我隻覺累得不行,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都太多了,一件又一件叫我應接不暇。
我捏著跳得發疼的眉心,現在更要冷靜下來。
紀彥明裝睡這事沒那麼簡單。
我很擔心他。
翌日天將亮我便醒了過來。
關於紀彥明,程伯還是沒能找到其他消息。
紀彥明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哪也沒有他的蹤影。
南致選的電話在中午的時候打來,他在醫院沒找到我,問我在哪,我和他約在橋水居見麵。
我抵達時他已經在包廂等我,見我的第一句話便是,“你什麼時候兌現承諾?我還需要等多久?”
我避開他灼熱的視線,招來服務員岔開話題,“你點餐了麼?”
“等你來點。”我也沒客氣,直接點起了餐。
服務員出去後他還是那樣直勾勾看著我,“恩?我的話你什麼時候給我答案?”
“我不知道。”我回望他,多少有些歉疚,“隻是還不是現在。”
“你還想做什麼?我幫你。”
我毫不猶豫搖頭,“不用,我的事我喜歡自己來。”
我話音剛落,南致選謔的站起身,踢開我旁邊的椅子向我走來,我心下騰起不祥的預感。剛想後退,他一把摁住我的肩將我壓在椅子上,整個人圈下來困住我的退路。
我不知他想做什麼,揮掉驚慌的心緒,皺緊眉頭戒備看著他,“南致選,你說過你不會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
他樂了,嘴角揚起極高的弧度,話鋒卻是一轉,玩味兒盯著我,“我說過?”
我沒話說,隻是眸底染起怒色,抿緊唇盯著他,我硬氣的沒有說半句話。
他抬手摸上我的臉,我想推開他的手,他一下用力掐住我的下巴,聲線溫柔,又清冷得有些可怕,“我不想將你困在手掌心動彈不得,不代表,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恩?明白?”
到這一刻他才表現出他的占有欲,我向來知道這個人不可控,然而這一刻我還是心底發駭,像南致選這種人,要是得不到,是寧願摧毀的。
我瞬間撫平情緒,斂掉乖張的怒火,垂下眸子顯得低眉順耳,“我知道,我沒想不兌現承諾,隻是我真的有想做的事情,你說過,不會逼我的。”
他抬起我的下巴,近在咫尺的距離他的唇便那樣落了下來,我曉得在這情況下不能避開,可我還沒來得及扭轉暫時屈服的心理,身體已經更快一步做出了反應。
避開南致選的唇,我幾乎是同時脫口出一句十分落寞的話,“你說過,不會逼我的。”
他呼吸發沉,緊鎖在我臉上的目光暗沉得令我心底發怵,他要是來強的,我大概今天就會死在這裏吧。
這念頭一閃而過,南致選鬆開我從我身上起來。
與此同時,服務員推開門端上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