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一個大夫急急忙忙的從屋子裏麵衝出來,外麵傻站著的這三個男人馬上湊了過去,問大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病人的身體怎麼樣?”
說起來也奇怪,這三個人關注的點居然是一樣的。司徒早,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歡喜天,直接的一巴掌給她拍開了,大夫這時候麵露難色。
外麵這些人每個的身份都是非富即貴,而且剛才躺在床上,一臉蒼白,血流不止的人居然是國師大人,不難能夠猜得出來國師已經懷了攝政王的血脈。
可是自己雖然說行醫了二三十年,但是也沒有辦法這時候開口和他們保證。
“若是可以的話,老夫真的很想問在座的這些人到底是保大還是保小,但是現在看著小的已經是保不住了,若是想要將大的給徹底地救回來的話,還是個未知數,你們會鬆開老夫,老夫要去拿人參丸。”
人參是吊命的,這三個人都是清楚的,如果不是非常的虛弱,而且自己沒有了求生意識的話,是沒有必要用到人參這種東西的。
歡喜天現在整個人腿軟的坐在地上,剛才自己到底是做了些什麼。
“他明明是一個產婦三月剛過台像才穩,你們居然讓他遭受到了這麼大的撞擊,這時候就算是留下了一條性命,日後也極難在能懷孕。”
這話說完之後匆匆趕來的軍師,恰巧聽到了這個消息,蘇念發生了什麼事情,過去給他彙報的人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邊。
這時候看見歡喜天坐在地上,她再也沒有辦法去顧及對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前輩了,直接都衝過去一拳砸在歡喜天的臉上,就好像是要殺了他才能夠泄憤一樣。
“你到底是怎麼對待我妹妹的,你們兩個人結婚之前你可是親口和我保證過會和他白頭到老,不惜一切代價拿生命來保護她,可是現在她以後連母親都沒有辦法做了,現在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另外。”
歡喜天現在心如刀割,恨不得現在躺在那裏的人是自己,他怎麼知道會到這個地步。
最開始也隻是為了把蘇念給救回來呀,不過現在不管開口說些什麼,如果沒有辦法醒過來的話,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這時候也沒有辦法去顧及其他了,甩開其他的人跌跌撞撞的就要把屋子裏闖,結果沒有想到看見蘇念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身下一大片血。
手中還緊緊的抓著一個暗衛的胳膊,暗衛一臉嚴肅,雖然說兩個人素不相逢,但既然自己被派過去保護她能夠讓人到達這個地步。
也算是自己的失職,現在自己的這一條胳膊早就已經被抓的血肉淋漓,蘇念就算是昏迷的時候,手上的力道也不減。
隻是有的地方都可以看見森森白骨,暗衛愣是一動都不敢動,在旁邊小聲的安慰著。
“別害怕,隻要你心態足夠堅強,不管是你還是孩子都會平安的,等到你醒來的時候,屬下會接受所有的懲罰。”
也不知道蘇念是不是聽到了他說話,手中的力道更大了,暗衛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欣喜,不管怎麼樣,但凡是能夠活過來就好,至於什麼反應的,現在都已經可以不在乎了。
歡喜天試圖握住蘇念的手,心裏麵的怨恨,早就已經沒有辦法用言語來表達了,自己當時怎麼不把所有的事情都調查清楚呢。
居然心甘情願的被那個公主給玩弄在掌心之中,這時候才能夠讓自己的妻子傷心到這個地步,大夫這時候過來一把推開了歡喜天。
把人參丸狠狠的推進了蘇念的嘴巴裏,蘇念臉上的神色才帶了一分紅暈,最後大夫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三個月已經成型了的一個男孩就這麼流掉了。國師大人的身體因素到了非常大的損傷,恐怕以後沒有辦法繼續的做母親了,就算是調養好了,以後也會變得非常的虛弱。”
歡喜天現在早就已經沒有什麼功夫去在乎那個孩子到底是怎麼樣了,他現在要的隻是蘇念,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緊緊地握住了大夫的手,眼中的神色帶著絕望一般的哀求,如果可以的話,他都願意拿自己的生命去換。
可惜自己這一身法術,就算是再怎麼高深,也沒有辦法去救回一個垂死的病人。
“大夫,孩子沒有關係,就算是以後沒有辦法做母親了也沒有關係,你一定要把他救回來,我真的不能沒有她。”
說到了最後的時候歡喜天居然哭了出來,他不敢相信,以後要是沒有了小姑娘的日子應該怎麼活,就連著在宮中待著的鬼穀子都已經聽完了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