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獨清被沈冬暖揭穿,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但是他覺得自己如果什麼都不說豈不是默認了?
於是,他理直氣壯地說道:“沈冬暖,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為什麼要和你對著幹?我是那樣的人嗎?我隻是單純的覺得孩子叫司珩會更好。”
沈冬暖冷笑,“司獨清,你別把你自己太當回事,孩子叫什麼還是要讓琰臣決定。”
於是,司琰臣犯難了。
如果叫司恒碩,那父親就不高興,如果叫司珩,那母親會不高興。
況且,晚晚也喜歡司恒碩這個名字。
所以,他該怎麼辦呢?
如果他也同意叫司恒碩,那是不是有些太針對父親了?
他知道父親之前有錯,但是他現在也已經原諒了父親,他不想父親太下不了台。
於是,他道:“我聽說南城有一家很出名的起名社,不如孩子滿月後去起名社起吧。”
果然,這個折中的方法父親和母親以及晚晚都同意。
司琰臣捏了捏眼角,為了這個家他真是操碎了心。
沈冬暖擔心林晚晚照顧不好孩子,便決定這段時間住在長河華府。
司琰臣也將公司的大小事情都交給了副總裁處理。
晚晚生諾諾的時候他沒能陪伴在她們母女的身邊,現在兒子出生了,他要將之前虧欠的愛全部補上。
這天,司琰臣終於抽出時間去和藍嬌算賬了。
藍嬌一直被關在司家老宅,這期間藍父藍母來找過司琰臣,但是司琰臣不見他們。
司家老宅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父親回到A市也沒有住在司家老宅,估計是他覺得他自己住在那裏很孤獨吧。
畢竟曾經父親和母親在司家老宅言笑晏晏,可是如今,人走茶涼,父親受不了這樣的孤獨。
這些天,藍嬌瘦了不少,身上的衣服還是那天的那身禮服。
看到司琰臣終於來了,藍嬌哭得撕心裂肺。
不過她依然沒有悔過之心,哭著道:“琰臣,我是幹媽的幹女兒,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你看在我是你妹妹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況且林晚晚也沒事不是嗎?嗚嗚……如果不是因為我推了林晚晚,林晚晚的孩子怎麼可能會那麼巧和你同一天的生日呢?琰臣,這都是老天爺安排的,嗚嗚……”
司琰臣被藍嬌的話給氣笑了。
他在想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有像藍嬌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他道:“藍嬌,你真是夠了。晚晚和孩子沒事,是因為晚晚和孩子命大,你推了晚晚,你的意思是說你還很有理?”
聞言,藍嬌哭得更大聲了。
她知道,司琰臣不打算放過她。
這些天,她一直活在恐懼中,現在,恐懼更是將她整個人都包圍。
她繼續哀求:“琰臣,林晚晚和孩子都不是沒事嗎?你就放過我吧,嗚嗚……”
司琰臣道:“我就是因為總是輕易地放過你,所以才出了那天的事情。”
藍嬌用手抹了把眼淚,然後拽住了司琰臣的胳膊,“琰臣哥,我要和幹媽講電話,嗚嗚……我要和幹媽講電話……”
司琰臣厭惡地將她的手甩開。
這時,房門被推開,沈冬暖麵無表情地站在房間門口。
看到沈冬暖,藍嬌的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