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小街巷外,隻有稀稀疏疏地燈光亮著,那淡淡的黃色熒光,照亮了自己周圍的那一寸地方。
按理說,現在的街上應該是門窗禁閉,畢竟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誰會把自己家中的大門敞開呢?
順著狹長的街巷望去,清一色的都是漆黑的店鋪,唯有那麼一個店鋪與眾不同,隱隱約約的穿出亮眼的白色燈光。
走進看看,這家店鋪也有些破舊,看起來年久失修的樣子,房簷上的蛛網,牆角的青苔,無一不讓人懷疑這是一棟廢棄的老屋,若不是門麵的燈光,恐怕還真有人會這麼想。
進去瞅瞅,裏麵的掉漆木桌上擺著兩瓶啤酒,還有一個少年和一個老頭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愜意極了。
“張老頭子,今天我閑來無事,便跟你來了這個平行世界,咱們之地今天的收益據說不少啊,你這兵器店倒也貢獻了不少。”雷玄仰起頭,灌下一口啤酒,淡淡地說到。
“你小子,少喝些,你才十五,喝酒不好。”張老頭子看見雷玄又喝了一大口酒,便立刻奪下雷玄的酒瓶,“你可不能胡鬧,喝幾口就行了,我隻是看你嘴饞讓你嚐嚐你還真喝這麼多,胃喝傷了怎麼辦。”
雷玄無奈地笑了笑,他也是沒有什麼能來消遣的,便喝幾口酒解解悶。
張老頭子看了看自己麵前長得還算俊俏的小夥子,幹澀地笑了笑,說到:“你小子老跟我誇你作詩好,你今天做幾首來祝祝興如何?”
雷玄瞥了張老頭一眼,淡淡地說:“老頭子,你也是神人,你真以為作詩是隨隨便便的?我連靈感都沒有,你還讓我作詩。”
“這不是看你無聊出個主意嘛?”張老頭子訕訕地一笑,收走了酒瓶。
雷玄看著張老頭子,心中一陣波瀾,三年了,來到之地三年了,都是張老頭帶著自己,從來沒有對自己疾言厲色,把他視如己出。
雷玄一開始來到之地僅僅是因為撿到了之地遺留的唯一一個玄玉令,從而被之地吸收進來。
原本他就是個孤兒,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可是張老頭子卻給了他溫暖,讓他第一次體驗到親情的美好。
據張老頭子說,他原本是參加了抗日戰爭的老兵了,就在抗戰即將勝利的前一天,他們那一個班遭到了敵人的圍剿,當時全班僅剩他和他的弟弟。
張老頭子原本準備自己用手雷與敵人同歸於盡,但是他弟弟卻將炸藥全部綁在自己身上,拉了引線,衝向了敵人。
張老頭子很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弟弟被射殺之後那空洞的眼神,以及敵人被炸藥炸的四分五裂的場景,雖然敵人被消滅了不少,但是張老頭子的周圍還有不少,他一人幹掉了五十餘人,但是後來因為筋疲力竭而昏迷。
冥冥之中,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牽引著,來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這就是之地。
“老頭子我沒啥本事,但是吧,我自己這麼多年,還是有些積蓄的,看在你陪了我三年的份上,我去向咱們隔壁的老黃,對,拿出一部分錢給你買了一把唐刀,我老見你看著老黃店裏的兵器,就給你買了一把,希望你能喜歡啊。”老張走到後台,在桌子下翻箱倒櫃一段時間,拿出了一個長7寸寬2寸半的刀鞘,並且刀鞘中已經裝著那把唐刀。
雷玄欣喜不已,立刻從老張手裏將那把唐刀接過,視若珍寶的撫摸著唐刀。
他緩緩的抽出唐刀,當唐刀露出兩寸,雷玄覺得寒氣逼人,便趕緊將唐刀收了回去。
“怎麼樣?不錯吧!”老張看到雷玄這幅樣子,便湊上來,笑眯眯的問到。
“好刀,刀未出一半就寒氣逼人,老張,你也算是有心了,我在這裏謝過你了。”雷玄一笑,便對老張行了一禮。
“哈哈,說實話,也不是多貴,因為這把刀是老黃派人從另一個高武世界的秘境找來的,據說當時無人能催動這刀,你先看看,你能不能驅動。”老張笑著說到,他看向雷玄的目光也有了一絲企盼。
“……我又不知道怎麼驅動,你告訴我讓我驅動,老張,你是玩兒我呢吧!”雷玄撇了撇嘴,笑著看著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