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雲澤幹巴巴地命令道:“別哭了!”
但這句話根本不起作用,喻歡哭得肩頭一顫一顫,手握成拳放在眼角處,豆粒般大的淚珠顆顆滾落,濡濕了被單,也打濕了雲澤的心。
雲澤煩躁地手握成拳,想發脾氣卻又忍著,他深呼吸一口氣,威逼道:“你再哭,我就讓醫院把你爸趕出來。”
喻歡頓時噤聲,她雙眼通紅,可憐巴巴地看著雲澤,唇瓣顫了顫,她眉頭一皺,聲音有些沙啞。
“不要這樣做。我、我……”
話沒說完,喻歡便扯下自己的衣服,白皙圓潤的肩頭暴露在空氣裏,她那精致的鎖骨讓雲澤呼吸一滯,體內的燥熱到處亂竄。
“你放過我們家吧,你要的,我給你……”喻歡眼裏滿是痛意和羞恥,她看著雲澤說出這番話。
這番話像是一盆冷水澆涼了雲澤的心,憤怒快速劃過他的臉龐,他霍地一下起身,擰著眉頭冷冷看著喻歡。
“你以為做出這種事情就可以輕易讓我原諒你們嗎?”
雲澤勾唇冷笑:“休想。”
話落,他站起身下了床,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的喻歡,像是肯定又像是在宣告,“喻歡,遲早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躺在我身下,那時候就是你求著我上你了。”
他沒有看喻歡的神情,扭頭走向門口,快到門口處,他微微偏頭,警告道:“今晚你就住在這個房間裏,不許亂走,否則,後果自負。”
喻歡打了個激靈,她不質疑雲澤的話,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看著雲澤走出房門,然後聽到門關上“砰”地一聲,喻歡便縮在被窩裏,手揪著被單,努力平靜自己內心的恐懼。
如今雲澤像是個高高在上的帝皇,隻要他一句話,她們家就會萬劫不複,她不想也不敢去挑釁他的底線。
她躺在床上緩緩閉上眼,強迫性把記憶清空,不知不覺便進入了夢境。
當天邊翻起魚肚白,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驚醒了喻歡,喻歡忍著頭疼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聽筒那邊傳來喻母的哭聲:“歡歡!你爸爸他要被警察抓走了!”
喻歡驚得從床上滾了下來,她顧不得疼痛,向喻母問了地址後,掛斷電話便快速下樓。
她沒有找到雲澤,卻見到管家。她連忙向管家詢問哪裏可以打的士,管家二話不說打了個電話,接著他讓喻歡去門口等車。
不一會兒,的士就開到別墅前,喻歡告訴他目的地後,便催促他開車,的士奔馳而出。
的士開到市醫院,喻歡甩給司機一張粉紅大鈔,不顧司機的叫喊便急匆匆奔向醫院門口。
警察局門口圍著很多人,喻歡擠開擁擠的人群,便看到正被警察扣上手銬的喻父,哭得像淚人一樣的喻母被一旁的警察攔著,喻母的哭聲刺痛了喻歡的心。
“歡歡!”喻母一看到喻歡,便叫喊了出來,她的聲音嘶啞帶著哭腔。
喻父則抬頭看了她一眼,斑白的兩鬢映著他變得蒼老的臉龐,他歎了口氣,繼而深深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