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依舊處於自我麻痹的狀態之中,每天沉浸在無限的壓力之下,他以為他似乎已經沒有了去想喻歡的空間,可是喻歡的影子卻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隻是現在想起喻歡的時間,明顯比以前少了許多,所以有時候他都不得不想,也許忘掉一個人,其實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困難,所有的人,在時間麵前都顯得不堪一擊。
以前,他之所以在三年之內都無法忘記喻歡,可能隻是因為仇恨的原因,那時候的他,肯定是完全恨喻歡的,所以才想要抓著他不放。
雖然事實並不是這個樣子,可是他卻不得不逼自己往這個方向去想。
隻是現在情況卻和之前不同了,他知道這一次他放走喻歡,並不是因為仇恨,也並不為了其他特殊的目的,隻是為了放她走而已,也許為了讓她得到解脫而已。
手中的筆,快速利落地在紙上劃過,留下他自己的名字。
喻歡離開了,可是生活還在繼續,他們都在自己的路上不斷的前進著,生活一直按著這個節奏走著,雲澤目前表麵上似乎也很滿意,他現在的生活。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座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雲澤握著手的筆微微的一頓,便模糊了他的字跡。
“喂。”
他接起電話來,語氣中沒有聽出任何的波瀾。
“雲總,董小姐又來了。”
董秋秋,這邊是打亂他生活的人。
他們的生活原本都按照他們自己的軌跡走著,有的人,明明不應該有太多的交集,又或者是說,有的可能是短暫的重合。
可是這一個女人,卻偏偏要走到他們的軌跡中來,不僅如此,還讓他們漸漸偏離了原有的軌跡。
之所以說又,其實在喻歡離開的一兩天後,董秋秋就一直想要來見雲澤,隻是每一次都被攔在了門外。
董秋秋似乎也明白,現在的雲澤,可能是真的不想見她,如果她硬要要求見麵的話,無疑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之前她之所以會和雲澤硬碰硬,那都是被逼的,可是這一次和之前的情況不同了,現在喻歡也離開了,董秋秋自認為,沒有人對她能夠造成其他的威脅。
現在雲澤的身邊沒有其他人,她和雲澤來日方長,相處的機會多的很,也不缺這一天兩天。
她相信,總有一天,雲澤會從喻歡的陰影中走出來,現在他的狀態隻是暫時的。
所以她隻是每天嚐試著來找雲澤,如果雲澤說不願意見她,她便立即就走。
她這樣一反常態的做法,不僅僅可以成功的吸引雲澤的注意力,而且在某方麵,可能還不會讓雲澤感到壓力,和喻歡相比較之下,可能會把她的形象顯得更偉大一點兒。
她在心裏這樣打著如意算盤,站在前台耐心的等待結果,也不知道電話裏麵的雲澤說了什麼,隻見接電話的人抬頭看了她一眼,便又匆匆低下了頭去。
對於她的舉動,董秋秋的心裏雖然感覺有一些奇怪,不過也收起了她心中的那一股好奇,無論現在雲澤怎麼說,無論他是拒絕還是接受,她都會按照他所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