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知道喻歡性格,要她迫於壓力屈從別人根本不可能,更可況是這樣屈辱的事情。
人,一旦走投無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雖說‘千古艱難唯一死’,但對喻歡這種重情重義不重命的人來說,死,並不可怕。
站在電梯裏,雲澤咬著下唇,神色慌亂。
喻歡會不會想不開?會不會他到房間時已經晚了?會不會等他開門麵對的是一汪鮮血,喻歡一臉解放的躺在血色中,手裏還帶著他送她的戒指……?
雲澤處於巨大的恐懼中,等他到了223號的房門前,他甚至沒有時間叫服務員開門,直接踢開門,破門而入。
顯然這是被精心裝扮過的房間,各式各樣的情趣用品放滿了各個角落,床上還浪漫的鋪滿了誘惑的玫瑰花花瓣,喻歡渾身赤裸的躺在床中央,一副安靜美好的樣子,像是待宰的羔羊,與周圍糜爛情欲的氛圍格格不入,卻詭異的形成一種想讓人玷汙她的感覺。
天旋地轉,看到喻歡安全的樣子,雲澤整個世界都恢複了原樣。
還帶著驚嚇過度之後的顫抖,抖開上麵的玫瑰花瓣,用床單小心翼翼的包裹住喻歡,雲澤脫下外套輕輕的披在喻歡的身上,臉色陰沉的帶著喻歡離開了這間令人作嘔的房間。
找到喻歡,雲澤放下心裏的擔心,但是喻歡安然無恙不代表著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董秋秋。
雲澤抬頭看著宏譽酒店金光閃閃的招牌,眼裏是比夜色還要深邃的大海。
這筆賬,他雲澤記在心裏了,此生此世,不敢忘懷。
回到公寓,雲澤憐惜的將喻歡放在床上,看著她嬌嫩的臉龐,低頭在她唇上纏綿悱惻,看著蒼白的唇轉為嬌豔欲滴,滿意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
另一個房間裏,董秋秋放鬆的躺在床上,想象著接下來發生在喻歡身上的事,在黑夜裏露出一個狠毒的笑容。
起身從藏櫃裏拿出紅酒,站在月光下血色的董秋秋頗有興致的欣賞起今晚的月亮。酒液在精致高腳杯裏打了幾個轉,在月光的照射下,透出幾分妖豔之色。
這麼好的月色,今晚有些人,注定難眠。
輕輕飲下一口紅酒,董秋秋隻覺得計劃已經定,身心一陣放鬆。本想到董父的包廂裏進行場麵上的應酬,畢竟她從來沒有見過王總,可以交接一些人脈對她以後的也是有好處的。
可是董秋秋力不從心的走到門口,也許是最近思慮過多,她總覺得腦子有點迷迷糊糊的,勸當做是自己挾持喻歡時運動太多,不甚在意地搖了搖頭,就放下紅酒,倒頭睡在了床上。
當時她用刀子要挾喻歡,後來還是不放心,用乙醚暈倒了喻歡。為了確保萬一,董秋秋用藥過了點,呼吸了迷藥的喻歡自然被迷倒,任她自由擺布,可是間接接觸迷藥的董秋秋也因為大量迷藥,和喻歡一起中招,昏倒在房間裏。
不知是不是命運的安排,董秋秋昏倒在233號房間。
233號和223號,對於一個醉酒的人來說,一個不小心或許就記錯了呢……
……
等到喻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陽光從明亮的窗戶平鋪直敘的闖了進來,毫無道理的將一室黑暗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