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歡靜靜坐在床上,咬了咬下唇:“可是他說會讓喬墨家破人亡......”
宋啟航收起對悠悠往事的追憶,聽見喻歡這麼一說,微微一笑:“那你信嗎?”
“......”
“雲澤會不會對你朋友下手我不在乎。我比較關心的是,你相信雲澤是不是那樣的人?”
喻歡無措了一下,慢慢低下頭,沉默一下後才緩緩開口。
“他那個樣子,說的那麼認真......”
“所以你不相信他。”宋啟航收起笑容。“或者說,你不敢信他對不對?”
喻歡說不出話來。
然後,他緩緩的告訴她。
“不會的,雲澤不會那麼做。就是他清楚自己不會那麼做,才會肆無忌憚的拿著這件事恐嚇你。雲澤那麼喜歡你,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喻歡聽出了宋啟航沒有說出來的弦外之音。
雲澤深知喻歡的性格,如果他真的用商業的手段對付了喬墨,還是以一種和喻歡以前的遭遇一樣的下場,那麼即使喻歡對他有再深的感情,她也一定會離開他的,就算身體走不掉,但是心總會離開。不管哪種結果,都不是雲澤可以承受的起的。雲澤那麼一個聰明的人,即使是在盛怒下,他也能理智的看清楚所有結局。他那麼愛她,怎麼會容許自己親自劃下裂痕,斷了她對他所有的眷與戀。所以雲澤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喻歡想通了一切,看著陽台上孑然一人的雲澤,心緒澎湃。
帶著點羞澀還有對自己的生氣,她對著宋啟航道歉。
“對不起......”
宋啟航無奈的攔住想要給他鞠躬的喻歡,指著門外的雲澤,挑眉說:“這個才是你需要道歉的人。”
......
喻歡心裏不是滋味的抓緊了衣角,腳下卻邁不開腳步。
她是這麼通透的一個人,怎麼會不知道雲澤才是她應該道歉的人。隻是被宋啟航點破後,麵對之前自己的行為,她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麵容去麵對雲澤。
看見喻歡糾結的臉色,宋啟航失聲笑了起來,告訴她:“男人也需要哄的。別看雲澤平時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生人勿近佛擋殺佛的樣子,那也隻是對別人。對你,他平時哄都不要哄就乖乖的過來獻殷勤,現在這種特殊情況,你隻要稍微撒撒嬌掉幾滴眼淚,雲澤肯定心軟得嘩啦嘩啦的。”
“......我不會。”麵對宋啟航的建議,喻歡很感動也很無措。
“不會啊。”宋啟航笑了笑,眼神飄到了喻歡的腹部附近,“你不是有終極武器在嗎。”
喻歡心領神會的摸了摸肚子,心裏踏實了許多。再次對宋啟航道謝,將他送到了樓下。
聽著跑車引擎發動聲越來越遠的聲音,喻歡放下手中的水杯,走出了房間,走到了雲澤的身邊。
“怎麼出來了?”雲澤脫下外套輕輕的披在喻歡的身上。
這麼久的時間,他都一個人呆在陽台上,連衣服都沒有換,身上還穿著之前在宴會上的衣服,本來就單薄,現在又脫下外套給她,身上就隻有一件襯衫。在這樣夜深露重的晚上,她看著他,隻叫她覺得他冷,像是從皮膚蔓延到骨子的冷,讓她想好好抱著他,驅散他心裏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