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能讓雲澤看見自己在這裏。
難過的又想躲起來,生怕雲澤一會就睜開眼睛看見自己。
複雜的情緒。
……
“歡歡……歡歡……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雲澤始終沒有睜開眼睛,喻歡這才放心下來。
“喻歡,你不要離開我……”
聽著雲澤在叫喚著自己的名字,喻歡忍著自己的眼淚,一直不讓它掉下來,但終究還是忍不住,眼淚是個不聽話的孩子。越是忍不住,就越是想掉出來。
“我孩怎麼辦才好。”
一向有目標有方向,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的喻歡,此時就像是個迷茫,找不到方向感的孩子,一個迷失在森林裏走不出來的怪物一般。
一直忍著自己心裏想說出的那句話:我就是歡歡,我就在這裏。
但是又怕驚動,害怕雲澤此時就見到自己。
於是忍住沒有說出。
人就是這樣,總是善於把一麵掩蓋起來,顯露出來的卻是另外一麵。
“歡歡……”
雲澤再次呼喊。
手指頭動了動,眼睛卻沒有睜開,看樣子還是在沉睡,隻是在做夢而已。
“歡歡,是你嗎?”
喻歡再也忍不住內心的衝動,想要過去握住雲澤的手嚎啕大哭,可最後還是忍住。
不停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熱淚卻一滴滴額滴在雲澤的枕邊和床沿的地方。
這時候,穿著白大褂的一位醫生走了進來。
那位正是喬墨的“夥伴”。
給喻歡使了一個眼神之後,喻歡捂著自己的嘴輕輕的走了出去,那一刻,雲澤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模糊之中,看到了一個跑出去的背影,那背影,很熟悉很熟悉。
由於身體上的傷未好,疼痛感使自己完全失去了知覺一般,雲澤又昏昏的睡了過去。
“噓!你跟我過來。”
喬墨夥伴帶著喻歡走到了醫院的無人盡頭,輕聲對喻歡說:“雲澤沒有發現你吧?”
“估計是沒有發現。”
“那你想讓他發現你,還是不發現?不過還是不要讓他太早發現你。不然一切也會亂,他會衝動的去找你。”
“我很想待在醫院裏照顧他。”
“這,隻有一個辦法,如果不想讓他發現你的話,還有其他人。我可以幫助你,讓你假扮成一位護士。”
“嗯!”
“那麼,請跟隨我來吧!”
假扮成了護士。
穿上了一套護士裝後,喻歡戴了一頭假發,盡量把自己化得濃妝豔抹的,把自己原本的外貌遮住。
這樣的自己,竟讓喻歡有些不習慣,但是,為了多見雲澤幾次麵,也夠了。
隻是,雲澤會發現這個人是喻歡嗎?
做夢一直念叨著喻歡的名字。
喻歡一生中最大的軟助就是容易心軟。
她說,我討厭自己,為什麼這麼容易心軟,還把所有的問題都打算自己抗,還總是愛逞強。
她說,我再也不想這樣下去,可還是自己被自己妥協。
自己被自己打敗的都是每次自己和自己的影子賭氣。
仿佛分裂了的兩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