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不知道自己從哪來,又該到哪去,他們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愛誰,或許在他們的心裏,這個世界上也沒人愛他們。
當喻歡擁有雲澤的時候曾一度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有著最疼愛自己的父母,有著最寵自己的男朋友,喻歡從來不喜歡和別人爭什麼,也不喜歡去搶別人的東西,在她的心裏這樣就很好,她不需要太多,隻要一點點就已經可以滿足她。
可是,一切在她出國之後就變了,她不想離開雲澤,卻不得不離開,喻歡知道,自己這樣做一定狠狠的傷害了雲澤,但她隻能在心中默念對不起,卻不能出現在雲澤麵前。
喻歡在那天看著昏迷不醒的喬墨想了很多很多,自從她出現在美國之後心情便沒有好過,一直感覺天是陰沉沉的,水是冰涼涼的,對周圍的人一直都很陌生,在喻歡的眼裏朋友已經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
直到喬墨的出現,他溫潤如墨的笑容每天都掛在嘴角,喻歡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喻歡吃什麼,他也就跟著吃什麼,在美國,喻歡幾乎吃不到中國的飯菜,但是喬墨和她認識之後便經常給她送飯來,是中國的味道,喻歡也曾問過喬墨這麼好吃的飯菜是在哪裏買的,但喬墨隻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告訴喻歡。
喻歡對喬墨是熟悉中還帶著陌生的疏離,而橋米對喻歡是好到無法無天的程度。
喻歡看著站在馬路中間的喬墨,仿佛也想起了在美國校園裏的那一幕,仿佛看到喬墨置身於冰冷的河水之中,她的心莫名的慌亂,在十米之外的距離站著喬墨,他們的中間隔著許多品牌的車,喻歡看著喬墨臉上溫柔的笑意,心裏久久不能安下來。
喻歡想出聲提醒喬墨小心一點,但她還沒開口便看到喬墨已經抬腿向她走來,她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眼睛死死的盯著喬墨所走的每一步。
一輛車一輛車從喻歡的麵前飛馳而過,喻歡感受到自己憋住了呼吸,緊張的看著喬墨所走的每一步,她害怕,她害怕喬墨因為她再次出事。
“小姐,你那麼緊張幹什麼?”隻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喻歡卻感覺自己已經度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當看到喬墨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麵前時喻歡竟然不經大腦思考便撲進了喬墨的懷抱。
喬墨拿著喻歡包包的手僵在半空中,他不知道他是該懷裏這個陌生的女子是怎麼回事,他有些迷茫,但喬墨畢竟是一個紳士,在大馬路上不可能讓一個人難堪,喬墨把手放在了喻歡的後背上,輕輕的拍打,那一刻,喬墨感到自己的動作是多麼的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裏,對誰做過這樣一個動作。
喻歡泛紅了眼眶,她感到鼻頭一酸,眼淚便想流下來,喻歡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流下,撲進喬墨的懷中,熟悉的weekend的香水味傳到喻歡的鼻尖,喻歡的慌亂的心頓時安了下來,她鬆開環著喬墨腰的手,有些靦腆的站在喬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