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歡看著對方孩子氣的動作笑了起來,被常夢舒狠狠的瞪了一眼。
起身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常夢舒配著喻歡一起看著窗外的大樓和天空,閉上眼睛無比的放鬆。
她太累了,經曆看旅途之後馬不停蹄的趕往這裏,現在吃飽喝足再也不想像平時那樣去注意消化,隻想吃飽了好好坐著或者躺著發呆休息。
“四兒,你當初為什麼會突然離開。”
耳邊突然傳開了喻歡不大的聲音,問的很平靜,喻歡雖然用了疑問的句式,但是讀起來確實肯定的語氣,常夢舒當年離開的太突然,甚至連她們幾個平時關係最好的朋友也一個都沒通知,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有幾天沒看待平時跟自己一起玩的常夢舒之後,才得知對方已經一個人遠赴海外了。
喻歡問出來之後兩個人依然沉默,她覺得常夢舒這次突然抽身離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而且連最後的告別都沒有,簡直反常的不得不引人注意了。
讓人懷疑常家這麼急著要把孫女送走是怎麼回事,就像是在躲避某種東西一樣。
常夢舒看著前麵明朗的天空,聽到了喻歡的問題,沉默之後才再次開口:“啊,沒什麼啊,隻是怕我再次遭遇不測而已。”
喻歡回頭看著常夢舒,等著她接著說下去,纖細的眉頭卻已然皺了起來。
常夢舒笑了笑,隨後轉頭對上喻歡認真的視線,看到對方沒有一絲輕鬆之意的眼神,笑了出來。
“你這是什麼表情?沒有那麼嚴重,放鬆一點啦。”
沒有那麼嚴重?
喻歡現在簡直要冷笑了,沒有那麼嚴重常家會把常夢舒用最快的速度送出國?沒有那麼嚴重常夢舒走之前不透露任何消息?沒有那麼嚴重你剛才的沉默又代表了什麼?
她根本不相信。
常夢舒聳聳肩膀:“我家內鬥了,大伯和小叔要連手對付我爸。”
喻歡怔在了那裏,常家那時候是內部亂起來了麼?
常夢舒看著喻歡看著自己,臉上故作輕鬆的笑意再也掛不住,嘴角一直上翹著的弧度也拉下來,看著窗外,目光疏朗。
“我當時還在學校裏,那時候我最後的學業已經快要結束了,當時鬥起來的時候沒有一點前兆,我好不容易從學校回家就看到了一家人都在那裏僵持。”
“可是本來定下來公司的直接繼承人不是常叔叔嗎?”喻歡不解,常夢舒的父親本來就是老爺子親自指認的繼承人,而且是在很早以前提出來的,當時也沒聽說過有多大的異議,這個時候怎麼就突然爆發了?
“其實當初我也不知道,我爸後來跟我說的,當屬大伯他們就已經反對的很厲害——尤其是大伯父。”常夢舒轉頭看向喻歡笑了笑:“他身為常家的長子,最後產業卻要由我來繼承,我現在想想都覺得有點不正常。”
“後來呢?”
“後來啊。”常夢舒搖搖頭:“後來我也不知道,連我爸自己也大概不了解,我爺爺帶著我大伯和小叔在書房裏整整待了三個小時。”
喻歡聽到這裏就有點明白了:“估計就是這一次談話改變了他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