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走到桌前,先是不露聲色的掃視了一圈,似乎是為了確定安全,這才擦了一下原本就是幹淨的椅子,讓美少年坐下。
美少年對於年輕男子的服侍很是習慣,坐下之後,才使了一眼色,讓年輕男子坐下。
年輕男子猶豫了一下才坐了下來。
璃月見狀,遞給陸淩了一個眼神。
陸淩會意,夾起一顆花生,然後手一甩,就“不小心”的飛向了對麵的美少年。
瞬間,那個年輕男子便站了起來,在花生米幾乎砸到美少年眉心處的時候,被他的手指死死捏住。
他怒目轉向陸淩。
璃月趕緊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小淩手滑了。”
她是故意讓陸淩試一下,果然,這個年輕男人會武,而且不低,不過她所謂的手滑,人家肯定也不信。
但是在這個地方,璃月賭他們主仆不敢惹事。
果然,美少年看了一眼年輕男子,年輕男子縱然不服,但還是在美少年的目光下老實的坐了回去。
“無妨,我也沒有傷著。”美少年對璃月道,笑容溫潤,雖然年稚,但是看著讓人覺得溫潤如玉,再加上一笑,病容去了三分,越發 人覺得容光灼目。
璃月眨眨眼睛,道:“小公子不但麵善,人心也善,相見既是有緣,不如我們交個朋友?”
美少年還沒有反應,他對麵的年輕男子就要起身,卻被美人年掃了一眼,終歸是老實了。
“好。在下君白。”美少年笑容依然溫潤。
璃月點頭,讚道:“君白,好聽。我叫越離。”反正她不信美少年告訴她的是真名,她把自己名字倒過來,也不算騙人,半點也不用心虛。
“越兄。”美少年君白又是溫潤一笑。
“白弟。”璃月從善如流。
兩人一來我往,陸淩是淡定吃飯,君白的護衛,也就是他對麵的年輕男子韓衛則是臉上的寒氣越發重了。
隻不過,璃月隻當未見。
一頓飯下來,璃月打探到,君白是來尋醫的。
他先天不足,說是聽說鎮子南邊數十裏外的洛城有神醫。
璃月雖然覺得君白來曆莫名,對他存有防備,但是卻也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沒辦法,她就是一個看臉的啊!
“要說神醫,君白沒聽過無憂神醫嗎?”璃月想了一會兒,才決定把穀無憂給賣了。
誰知君白卻擰了擰眉尖,搖頭道:“這個我倒是沒有聽過。”
璃月眨眨眸子。
穀無憂的醫術可謂是神奇了,無憂神醫這個名頭,雖然她是沒有聽過,但是看穀無憂自己一副自信的模樣,大概也是很能唬人的。
君白這種先天不疾,看意思是常年尋醫問藥的人,居然沒聽過?
有些奇怪。
君白也察覺璃月的疑惑,有點不安的問:“我是不是太孤陋寡聞了?”
璃月點頭道:“確實是如此。”
君白不好意思的一笑道:“那看來我以後還得多做功課。”
璃月見他如此乖,便道:“洛城的神醫若是不行,我建議你去找無憂神醫。”
“嗯,多謝越兄,我記下了。”君白更加的乖巧。
璃月差點忍不住伸手撫到他頭發上,最終在韓衛的冷目下忍住了。
君白和韓衛在酒樓用過飯之後,便離開前往洛城了。
璃月雖然覺得有些遺撼,但是她這一次出來,也不是閑著玩的,隻能作罷。
她和陸淩沒有離開。
本來她在這個鎮子停留,是覺得千璃雪若是一路南下,肯定會經過這裏。為了掩藏行跡,千璃雪肯定不會在前麵的洛城停留,而會選擇這裏。
若是她在這裏停留過,她肯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她吃完飯,塞了一塊銀子給夥計,向他打聽。然而卻並沒有得到線索,璃月決定,再在鎮上轉轉。
若是到了晚上還沒有線索,她和陸淩就繼續往南追。
然而她剛出了酒樓,一下子就怔住了,反應過來,拉著陸淩又退回了酒樓。
這一次,璃月上了二樓,她找了一個雅座坐下。
雅座其實就是用隔板隔開,隻不過隔板做得比較精致,還雕有花紋,所以看起來比著一樓大堂看著高檔的多。
“看清了嗎?”璃月端起桌上的茶杯問。
陸淩點頭道:“是華瓊郡主和那個赤雲的朱盈盈。”
璃月擰眉,問:“她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處,而且隻有她倆,沒有人跟著。”
她離京之前,華瓊郡主分明是和她說過,她今天一早才離京的。她昨晚和陸淩已經趕了一夜的路,才到這個鎮子。華瓊郡主和朱盈盈會到這裏,肯定也是昨晚離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