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管家感覺古古怪怪的,但是自己挖的坑,隻能自己來填。
“不用了,紀府也有大夫,雖然醫術不及太醫,不過大人也不是太嚴重。”
“哦,這樣呀。”
此時璃月已經進了紀帝的前廳,她很自然的走了進去,坐在了桌前。
紀管家見狀,隻好吩咐下人上茶。
茶點擺上來了,璃月就淡定的喝茶吃點心,也不提其他的要求,這樣子看得紀管家莫名其妙。
“公主,您是不是要……”
“這茶不錯,雖然清淡,但是香氣清幽,果然是紀帝師家的茶。”璃月打斷紀管家的話,認真的誇起茶來。
紀管家更莫名其妙,一時間根本掐不準對麵少女的心思,而且人家臉上戴著麵具,他連人家的表情都看不到,更覺得暈。
過了一會兒,見璃月還是繼續淡定悠然喝茶,紀管家實在是站不住了,忍不住找了一個理由,便溜出了大廳,直奔後院紀帝師的書房。
書房裏,紀帝師正在看書。
“大人,那個慕月公主隻是在前廳喝茶吃點心,悠閑的不行,但是除此之外,她什麼也不做,也不提任何要求,也不說要見大人您!”管家進來,一連串說了一通。
紀帝師眼皮也沒抬,隻是淡聲:“故弄懸虛,她要坐就坐著吧,要喝茶,咱們府上也足夠,你怕什麼?”
“奴才……”對呀,自己這是怕什麼?那麼年輕一個小姑娘,行為怪異,肯定就是故弄懸虛!紀管家一下子想通,有些慚愧的行了一禮道,“是奴才一時有些犯蠢,請大人責罰。”
“算了,你去吧。”紀帝師心情不佳,並沒有心情理會這些。
紀管家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家大人,心頭也是一沉,行了一禮,默然退了出去。
回到前廳,紀管家一下子傻眼了,前廳根本沒了璃月的身影。
“人呢?!”他驚聲問守在外麵的下人。
“回管家,公主已經走了。”
紀管家又有點控製不住的心慌了,這位公主殿下,行事也太不按套路了吧?
他往前走了一步,掃了一眼桌子,突然臉色一變,快步過去,看清桌麵上的東西,一下子臉色一變,轉身就往書房的方向跑。
璃月出了紀帝,便又回了迎月宮。
她去看風君白,結果風君白還沒有清醒的跡象。
韓衛是真的要哭了,而璃月這會也沒有辦法安撫他了。
“公主,皇上再不醒來,隻怕情況不妙!”
“我知道,我……”她磨了磨牙齒,心頭一頓,“我去找風行。”
解鈴還需係鈴人。
醉胭脂是他弄來的,隻能去找他了。
想著,她又從後花園的老地方離開了迎月宮。她臉上戴著麵具,之前在外麵一直坐在垂紗重重的轎輦裏,所以就是這樣出去,也不會被人輕易認出來。
隻不過離開了迎月宮後璃月又有點糾結。
要找風行,她是該去哪找?靖王府?靖王府對她來說不難找,不過她覺得不一定能在那裏找到風行。
最後璃月直接去了流花樓。
她直接沒走前門,從後麵翻掠進了東方禮的那個小院。
雙腳一落地,璃月就喚了一聲。
“寶貝兒子!”
然而小極沒有出來,璃月神色微微一變,急步往屋裏衝,一進去,發現屋內一個人也沒有。
璃月一時間有點懵。
她從屋子裏走出來,就看到原本還是空無一人的院子裏,角落的石椅上,風行正坐在那裏。
他麵前還有一張石桌,此時石桌上擺著一壺茶,還有兩個杯子,他正在斟茶。
璃月心頭一跳,這個家夥此時的動作,隱約讓她神思一頓,似乎是熟悉?還是覺得安心?
“你何時在的?”
“比你早到。”
嘶啞的聲線一下子打破了璃月的迷亂的心緒,讓她平靜了下來。
她走過來,坐在了風行的對麵。
風行正好端起茶,垂眸淺飲。
璃月見狀,也拿起茶杯,輕輕晃了一下,然後有點嫌棄的放下了。
“醉胭脂是怎麼回事?為何皇上還不醒?”
“放心,雖然不會醒,但是不會有事。”風行放下茶盞,淡聲道。
璃月看他,眸中閃過疑色,問:“所以說,你是故意的?”
“是的。”風行承認的利落,“昨天參加你宴會的官員,全都是心屬風北堂的,他們清醒著,對你不利。”
璃月不由得笑了,這話倒是不假。那麼多西齊官員,一個防不住,就能給她搞破壞,而她也沒有精力和人馬能把所有人都控製在手心裏,醉胭脂的方法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