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東方蕭此時手握著茶盞,指甲有些發白,不是害怕,而是有些莫名的激動和疑惑。
“剛才他問本王是男是女,難不成他也知道了一些什麼?”他問的是身邊的侍從。
“王爺,您知道是誰打傷您的嗎?”侍從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東方蕭搖了搖頭,眸中疑色濃重。
他回憶了一下,那一瞬間,確實是看到了讓他意想不到的一張臉,但是他此時回憶起來,又覺得會不會是自己看花了眼?
她……怎麼可能會在這裏?
就算是在這裏看到南宮昊他都不會吃驚,畢竟,這朔月城與北辰的陽極城隻隔一條江水。
可是千璃月?
千璃月當初答應了父皇去追拿著北辰地形圖逃走的千璃雪,父皇也派了人暗中跟著,可是跟到一半就失去了千璃月的蹤影,一直到現在,北辰那邊,都不知道千璃月去哪了。
今天晚上抽自己一鞭子的真是她嗎?
想著,感覺到身上傷處一痛,東方蕭突然問:“大夫那邊沒有問題嗎?”
“王爺放心。屬下軟硬兼使,給了他足夠一世無憂的銀票,然後又拿他全家老小的性命脅迫,那個大夫不會告訴風重您受的是鞭傷。”侍從其實對這個命令有些不解。
東方蕭點頭,唇角扯起一抹冷笑:“朔月城這邊,風重他們目下還不是咱們的盟友,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可不能幫著他們。”
“是,屬下明白!”
風重這會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前給東方蕭治傷的大夫已經被帶到了。
這大夫原本是城主府的大夫,並不完全是風重這邊的人。
“蕭王身上的傷是怎麼樣?”風重直接問。
大夫想著自己懷中的銀票,還有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心頭一凜,趕緊道:“蕭王身上的傷不算太重,不過要完全好起來,也需要一些時日。”
“嗯。他是被什麼武器傷的?”風重應了一聲,又抬眸,目光銳利的看著大夫。
大夫心中一慌,臉上卻是強撐著不顯露出來,語氣平靜的道:“似是抽的,小的在王爺的傷口看到了綠色的汁液,好像是柳條,也有可能是其他吧,不過小的覺得,不像是正經的武器擊打的,動手的人似是……就地取材?”
看大夫一副不確定的神色,風重並不懷疑,大夫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夫,自然不懂這些,能看出他說的這些,也算是努力了。
“好了,你下去吧,日後在蕭王在麵前盡心一些。”
“是!”
看著大夫出去,風重心情更加的煩躁了。
他看過那個女人用鞭子,而大夫又說是抽的,聽著確實像是她,可是這傷又不是鞭子抽的,而是就地取材,就又讓他不確定了。就地取材那隻能是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所以才會隨意用的柳條什麼的,也就說明不會是那個人。
一時間,風重覺得眉心都痛了起來。
“來人!”
風重一邊喚人,一邊往外走,他決定不睡了,親自帶人搜查。
一夜過去,風重卻毫無所獲,不過他卻是累倒了。
本來以他的體力,他也沒有這麼弱雞,可是他不光是這一晚沒有休息,最近將近半個月,他都沒有什麼時間睡覺。
所以風重一大早的就去休息了,隻是在休息之前,下令,加重對朔月城和城主府的防守。
原本他這一睡,他以為至少能沉沉的睡到下午,可是沒有想到,他剛閉上眼睛,還沒有完全睡著,就被叩門聲弄醒了。
“將軍,將軍!”
每個人都有起床氣,就算是風重也不例外。
風重披衣下床,走到門邊,直接一腳把門給踹開了。
叩門的侍衛沒有防備,隨著踢破的門,一起摔出了數步之外,捂著心口,噴出一口血來。
風重臉上怒色濃重,看到屬下吐血,臉色更是陰沉。
“什麼事?”
侍衛不敢多做什麼,趕緊道:“是,是那個漠月皇子薑逸寒,他……他帶著人來了。”
“薑逸寒?!”風重一聽吃了一驚。
侍衛強忍著心口的疼痛,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趕緊點頭道:“昨晚我們的人隻帶回了他的護衛,可是他本人卻是消失不見了,今天他又來了,而且……”
“而且什麼?”風重隱隱感覺不妙,眉心也隱隱作痛起來。
侍衛咽了一下口水道:“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了很多人,是擺著漠月皇子的架式來的,說是來見王爺!”
“什麼?”風重此時覺得又驚又莫名其妙,一時間根本搞不懂這到底是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