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華容郡主的父親,天明帝的同胞皇弟——肅王。
“為什麼要掩蓋他?”璃月直接問最關鍵的。
南宮昊卻是挑了挑唇線,道:“阿璃猜猜。”
聽他這麼說,璃月一下子腦子飛轉開來。
很快,她用肯定的語氣問:“肅王就在這裏,是不是?”
南宮昊神色讚賞的點頭。
“阿璃果然是通透。”
璃月心頭接著一驚,又問:“就在前麵的兵營,是不是?”
南宮昊又點頭,璃月登時覺得心頭一炸,有許多不理解的地方,一下子就都通順了。
比如為何在這個地方有一個疑似北辰的兵營,而且還是在深穀之中,士兵出去,都要易裝。
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見不得人。
或者說是他們是北辰的一支秘兵,秘而不宣,連北辰人都不知道的存在。
世人都知道肅王夫婦是在邊遠的屬地,不想,卻是在更邊遠的北境秘穀之中。
以那個兵營的規格,粗略一估,就知道這裏至少有十萬人馬。
不對,絕對不止十萬!
璃月突然想到一件事,急切的道:“我的衣服呢!”
南宮昊見她臉色都變了,急切的要找衣服,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璃月也來不及解釋,開始找衣服。
“阿璃,你是不是在找這個?”南宮昊卻突然取出一個玉牌,遞了過去。
璃月一把抓過去,隨即狐疑的抬眸,問:“你認識它吧?”
“是,它是皇上的墨虎令,此令是皇上的秘令,就代表著他本人。”南宮昊淡聲道,又是勾唇一笑,“此次東方蕭前來此處,皇上應該是把墨虎令給了他,讓他代他行令,怎麼到阿璃你的手裏了?”
璃月輕輕摩挲著令牌的虎紋,很坦然的道:“我從東方蕭手裏搶來的。”說著,她神色一頓,想要說什麼,但是又突然遲疑了,南宮昊也沒有追問,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璃月抿了抿唇角,還是道:“當時東方蕭拿出它的時候,告訴華月棲說它代表的是二十五萬兵馬。”
見南宮昊聽到華月棲三個字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璃月心頭才輕緩了一口氣。
不管南宮昊是真的還是故意作偽,她都不想在意了。
“是的,肅王的兵營裏,確實是有二十五萬兵馬。”南宮昊點頭道。
璃月卻是心頭一震,脫口道:“皇上讓肅王秘密在此練兵囤兵,是為了對付辰王府?”
“是的。”南宮昊冷笑,“也可謂是處心積慮了!”
處心積慮?何止!
這個真相讓璃月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
“那這裏呢?”璃月問,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難以置信的問,“不會是你也在此處練了兵吧?”
“算是吧。”誰知南宮昊卻是詭秘的一笑,模糊的回答。
璃月擰眉,問:“什麼叫算是吧?”
南宮昊伸手在她臉上撫了一下,道:“很快你就明白了,餓不餓?”
不說還好,一說璃月登時覺得自己餓得前胸要貼後背了,肚子也不客氣的開始唱起空城計起來。
她臉上一燙。
南宮昊道:“我們也睡得夠久了,再不出去,隻怕他們要急死了。”
一聽到“睡”和“他們”的字眼,璃月登時覺得,又餓又羞恥,心情複雜又矛盾,想趕緊出去,又恨不得永遠躲在這裏。
最後,她還是穿好了衣服,整理了一下長發,洗了一把臉,才和南宮昊出去。
時久不見天光,乍一出來,璃月不由得被日光照得眯了一下眼睛。
接下來,她幹脆垂眸走路,因為她發現,就在她的不遠處,有不少的人走來走去。
而她和南宮昊剛出來的地方,就是一個營帳。
營帳的隔音能有多好?
回憶裏,她和南宮昊可是完全的放飛自我,也不知道被人聽去了多少。
雖然大概是沒有人敢說出來,但是心裏笑話,她也管不著啊。
生平頭一次,璃月覺得,難為情這個詞,真特麼的難為情啊!
都是南宮昊那個混蛋的錯!
她原本隻是想……一想到這裏,想到明明又是自己主動的,璃月登時覺得,羞恥無比。
算了,算了。
反正已經發生過了,她也不能讓時光倒流,一切重回原樣,隻能認了。
“小姐,你終於出來了。”突然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璃月剛自我安慰好,登時又覺得整個人要炸了。
她抬眼,就看到西霜幾步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