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寬慰和詮釋(1 / 2)

我曾經答應過晴兒,隻要晴兒不趕我,我永生都不會離開她。我的這個想法這個原則這個承諾一直沒有動搖過,即使晴兒和我一直不停地鬧,不停地折騰,我都在這個大原則的約束下沒有產生任何離開晴兒的想法,那些不如意我一概都歸結於命運,我用命運來讓自己從心裏得到寬慰和詮釋。

但是,此刻,晴兒不願意再看到我,自己要離家,這和趕我離開她身邊有什麼兩樣?這不是我自己要離開,這是晴兒變相趕我走的。

我心裏不停地一遍遍給自己解釋著,力圖讓自己心安理得一些。

我想,晴兒是一時在氣頭上,等消了氣,還會讓我再回去的。

隻要晴兒不拋棄我,隻要晴兒要我,我隨時都會答應晴兒,回到她身邊。因為我記得自己對晴兒的承諾。

但是,我絕對不會主動乞求晴兒讓我回家,我還覺得很委屈呢,絕不!我從來就沒有低頭的習慣!

就這樣,我又回到了報社附近我當年租住的一直沒有退掉的單身宿舍,這間房子是當年柳月幫我找的,這間房子裏,我曾經和柳月有過無比的瘋狂,也和梅玲有過。

這破平房沒有暖氣,睡在裏麵蓋上2層被子還感覺冷得發抖。

我就當是用艱苦的生活來磨練意誌了。

我搬出來的事情,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柳月和老三。

元旦節後上班,柳月不安地問起晴兒,我裝作沒事的樣子告訴柳月我和晴兒解釋清楚了,沒事了。

柳月半信半疑,但是又露出希望這是真的表情,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時間一晃4個多月過去了。

這120多個日子裏,我和晴兒的冷戰還在繼續,即使回家過年,都不在一個被窩睡,更談不上做那事了。

晴兒和我冷戰,但是隻是不想見我,不讓我回家,卻不代表她不給我打電話監控監視我,她仍然像以前那樣對我時刻關注關照著,每天都是幾個電話,電話裏都是冷冷淡淡的聲音,簡單幾句就掛。

我徹底被晴兒和自己搞麻木了,我覺得自己除了工作之外,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晴兒一直不提邀請我回家的事情,似乎還在慪氣,似乎是要借著這個事情狠狠整治我懲罰我,讓我徹底覺悟,幡然醒悟,浪子回頭。

晴兒不邀請我回家,我就不回家,我就是不低頭,我就一直住在那單身宿舍那狗窩裏。

嚴寒的冬季過去,春天的腳步悄悄走進,北方的4月,乍暖還寒,江邊的柳樹枝開始吐露出嫩黃的生機。

這3個月,報社的發展保持了高速突飛猛進的勢頭,各項事業欣欣向榮,柳月在成功操作完成了晚報的創建之後,春節後又一鼓作氣跑了幾趟北京新聞出版署,接連搞了2個刊號,一個是報紙類的,一個是雜誌類的。於是乎,又有了《中原經濟導報》(周報)和《中原視角》一份報紙一份雜誌。

半年多時間,江海日報社就從原來的單一日報成為擁有三報一刊的綜合性報業實體,報業集團的雛形在漸漸構成。

增加了新的報紙和雜誌,我分管的發行事業很給力,把新增一報一刊的發行工作做的紅紅火火。給力這個詞是俺老家的方言,俺們經常用,沒想到若幹年後,會成為風靡全國的網絡用詞。

發行上去了,老三的廣告如魚得水,每天都有大幅的廣告刊登,財務老邢那邊的銀子嘩嘩地進,老邢誇張地說他每天數錢數到手抽筋。

我一直關注老三那天告訴我的梅玲私自開發票半價私收廣告款的事情,讓老三擴大下規模,沒想到老三就查到了那1萬5,沒有新的收獲。

這讓我比較喪氣,我失去了一個抓梅玲小辮子的機會。

而我的那盤磁帶風波,似乎沒有了任何動靜,沒有任何事情波及到這事,似乎楊哥曾經擔心的事情消失地無影無蹤。

但是,我一直沒有忘記晴兒的那次車禍,那讓我未曾出生的孩子夭折的車禍,我一直在暗中調查這事,卻沒有任何線索。

我曾經將此事和磁帶之事聯係起來,卻找不到任何證據。

偶爾,我的心裏會惴惴不安,擔心哪天突如其來的橫禍。我不擔心我自己,不怕什麼人對我下黑手,我擔心晴兒。雖然晴兒和我一直在冷戰,但是,她畢竟是我的妻子,是我生命裏的女人,我生命裏的女人有兩個,她和柳月,我不允許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遭到什麼不測。每當想起晴兒,我的心裏就湧起一陣陣的疼憐。

我暗地祈禱此事能偃旗息鼓。

報社經濟效益上去了,職工的福利待遇也自然提高了,大家每月都可以領到數目可觀的獎金,職工宿舍樓也竣工分配了,大家歡天喜地搬進了新居,真正可以安居樂業了。

這時,一直擱置不動的報業大廈問題又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測,大家紛紛以為,報社現在有錢了,應該重新開工建設了。

但是,建設不建設,決定權在柳月手裏,柳月不表態,任何人都隻能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