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問天殿的內部空間不算大,和其他的殿宇相比,小了有三分之一還多。
裏麵的裝飾也十分的簡陋,一尊四五米高的雕像外加兩隻蒲團。
由於是正對著大門,楚歌在走進來的瞬間就注意到了雕像的存在。
一襲長衫飄揚,手中握著五尺青鋒指天而立,高昂著頭顱,雙眼中似有無窮的戰意。
“好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歌感覺這個雕像有些異常。
“這是我楚家的先祖,也是我南楚的開國帝皇。”
就在楚歌有些為自己的感應感到奇怪的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忽然的在身旁響起。
“帝皇?”
南楚隻是郡國,什麼時候能自稱帝皇了。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楚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雕像,便轉身朝著聲音的主人望去。
來者是個中年男子,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樣子,留著兩撇整齊的胡須,一身黑色的三爪龍袍穿在身上,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拜見王上。”
不用想,楚歌已經猜到了此人的身份,能這身打扮的不是他那個便宜父親,還能是誰。
“嗯!”
盯著比自己矮上半個頭的楚歌,皺眉道:“你叫我什麼?”
“臣楚歌,拜見王上。”
四目相對,楚歌再次淡然拱手道。
“放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王了。”沉聲說道。
第一次可以理解為自己聽錯了,但第二次他聽的清清楚楚。
霎時間,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肅殺,仿佛空氣都跟著凝固了。
“父王?”
楚歌輕藐一笑,身體站的筆直,屹然不懼道:“為人父者,止於慈,請問王上,自打我十歲出宮以後可曾在見到過你,你又何時關心過我。”
“每當寒冬來臨,身為人子想要進宮見一見母妃,你可知道那些守衛是如何對待我的。”
“......”
“如果不是僥幸覺醒了武道血脈,恐怕我此時已經踏上了去往南齊的路上。”
“既然你不念父子之情,那我叫你一聲王上,有錯嗎?”
足足小半個時辰話音方才落下。
此刻,問天殿內落針可聞,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致,背負在身後的手掌捏的‘哢哢’作響。
“你說的可當真?”
什麼意思!不打算承認?
楚歌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隨即滿臉嘲弄道“是與不是,王上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哼!”
見問不出什麼,袖袍一甩不欲多做辯解。
轉身朝著殿門的方向喝道:
“六福,給本王滾進來。”
轟!
與此同時,一股恐怖的氣息洶湧而出。
俗話說: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好歹是一國之主,何時被人如此對待過,況且懟的自己啞口無言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無窮的怒火哪還壓製的住。
“好強,這就是元武境巔峰的實力嗎?”
楚歌瞳孔微縮,來不及多想,身形急速往後退去,直到站在雕像旁邊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才消失不見。
得虧他時刻戒備著,不然如此近的距離非得受傷不可。
叫做六福的老太監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本就是築基六層的他兩腳剛跨入殿內,‘撲通’一聲就被這股駭人的氣息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