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臉色難看至極,他喜歡上顧花沫已久,現在被莫閑活生生打臉,惱怒至極,何況是自己先下的賭約,自己食言也會讓顧花沫覺得自己言而無信。
但是,要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褪光衣服,圍著莫閑的車子跑三圈,那還不如讓他去死。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原本百分百有把握贏了莫閑的,沒想到他真的弄來的科尼賽克One:1,實在想不通啊。
他也想過要耍賴,但當著顧花沫的麵他也不好發作,當即咬牙道:“莫少,我剛才隻是開個玩笑,你不是當真的吧?”
“你自己說出的話,怎麼能不算數呢。”莫閑翻翻白眼。
“你說吧,要多少錢,我都給。”程海說道:“我知道你已經離開莫家,連銀行卡都被凍結了,想必你很需要錢的吧。”
程海說到錢,那氣勢就出來了,語調高了好多個分貝,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程少錢多一般。
看見顧花沫臉色緋紅,莫閑也不想讓她看程海那鹹魚屍身,就說道:“錢就不必了,你將我地上那箱錢放到我車子的後座上,這事算是過去了。”
“你說,這箱子都是錢?”
“對啊,不是錢難道是書啊。”
程海打開箱子一瞧,紅彤彤整整一箱子錢。
所有圍觀的群眾驚歎連連。
“哇靠,這麼多錢,那莫少就這麼隨便丟在地上啊,他都當鈔票是七毛錢一斤的廢報紙啊。”
“這莫少才是真正的土豪金啊,視金錢為糞土,他才是真正的富二代、富三代啊!”
可是,沒人知道莫閑心裏的苦,他還沒將這錢花出去,心裏有負擔啊,他感覺被這錢壓得喘不過氣來啦,不由歎道:“唉,我的命真苦,這90萬我該怎麼花出去啊。”
尼瑪!
有錢花還說命苦?
所有吃瓜群眾就像死了爹媽一樣難受,他們實在無法想象有錢人的變態心理。
而程海的內心,不僅僅是死了爹媽,連二舅媽都入木三分了,黑著老臉將皮箱丟上車。
程家在海市的地位也是牛逼轟轟的存在,此時,能讓程海這個富家子弟擰皮箱的,或許,隻有莫閑一人了。
莫閑心念一動,科尼賽克One:1就緩緩跑了起來,顧花沫追上來道:“莫閑,肚子餓了吧,要不我倆一起吃個飯吧。”
“行啊,不過我現在還有急事,再約行麼?”莫閑真的不想吃什麼飯,但人家女神都這麼說了,拒絕的話就不近情理了,隻好委婉拖到下次,況且,程海正對顧花沫虎視眈眈,這種機會,他絕對不能讓給他人。
“嗯,那好,下次我約你,你可不許爽約哦!”顧花沫說道。
“花沫,要吃飯,我現在請你,雲尖大酒店如何?”程海死皮賴臉走過來說道。
看著莫閑絕塵而去的跑車,顧花沫陷入沉思,沒有回答程海的話,徑自跨上了自己的車子,緩緩開著車,滿腦子是莫閑那懶懶的身影,揮之不去。
“他,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渾身上下充斥著神秘,讓人看不透,摸不清?”顧花沫內心升騰起一種異樣的感受。
……
莫閑開著車子不知不覺站在梅溪河邊,這是海市的入海口,全市的排汙溝,竟然看見一個女人站在堤上想要跳河,隻要她腳下一滑,梅溪河就會多了一條女水鬼了。
莫閑都累趴了,見女人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材婀娜多姿,長得還挺美的,神情哀傷而幽怨,這樣子死了有點可惜啊。
莫閑提起皮箱下車,走到她身邊,將皮箱丟在地上,一屁股坐上去,似睡非睡。
“我想死都想了15年了,我想跳樓,可腦漿崩裂,紅白相間,難看;我想跳水,可身體浮腫,全身濕透,難看;我想服毒?可嘴角滲血,四肢抽搐,難看;死在花下?又落個風流鬼的罵名,還是難看。”
“但這也不能成為我不自殺的理由啊,我想來想去啊,就是衣櫥還有一雙新襪子沒穿過,而且,還沒吃過童年就很想吃的棉花糖,所以我想,我還是懶死得了。”
莫閑說著,就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