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早上五點多的時候離開莫澤凱的公寓的。
她出來的時候，他還睡著，昨晚上他們都很晚睡，他大概有些醉了。
回到房間之後，他躺在床上就睡了。
那是第一次他們之間這麼平靜的過了一個晚上。
可是她幾乎是一夜沒睡，滿腦子都是那句這個地方以前有個女人存在過，我很愛她。
時間太早，路上沒有人也沒有車，她走了好長一段路，才打到了一輛車，司機大概是開了一夜的車子，眼睛紅紅的。
看到她的時候，操著一口濃重的四川口音道，“大妹子，去哪裏。”
那個時候她才慌亂，發現似乎她除了王曉曉那個地方，她不知道該去哪裏。
她站在王曉曉門口很久。
她怕裏麵莫澤瑞也在，這個時候敲門會打擾到他們。
所以站在門外足足一個多小時，其實她有備用鑰匙。但是她沒開進去。
莫澤瑞確實是在裏頭。
所以當莫澤瑞凱了房門準備去上班的時候，看到門外站著的司小白，大概片刻是沒反應過來的。
“小白，你怎麼在這裏。”
“那個，我沒打擾到你們吧，我來找曉曉。”
“我要去上班了，曉曉還在裏麵睡著，你進去吧。”
莫澤瑞是聰明人，總會看出點什麼端倪，但一般聰明人都不會開口詢問。
司小白進去的時候，王曉曉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那睡姿，簡直不敢恭維，空氣裏同樣是曖昧又熟悉的味道，告訴她昨晚上這裏發生了什麼。
她在床邊坐下。
王曉曉閉著眼睛嘟囔一句，“大莫，你還沒走啊，你是不是也有健忘症，又忘記什麼東西了。”
大莫。這是王曉曉對於莫澤瑞的稱呼，挺有意思的。
她幹咳一聲。
“大莫，你有病啊。”
“我不是大莫。”
於是下一刻王曉曉瞬間坐起身子來，“白白，你怎麼來了，這才幾點。”
司小白沒說話，隻是在床邊的那張小園椅上坐下。
“你怎麼了，眼睛紅紅的，哭過了。因為什麼事情，是不是莫澤凱欺負你了，要是他欺負你了，我告訴你，我和他沒完。”
可是那一刻，司小白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其實莫澤凱並沒有欺負她，是她自己非要問那個問題，是她自己非要讓自己堵心。
她沒搖頭，也沒點頭，就是不說話。
王曉曉著急了。
“我說小白，你倒是說話啊，你這樣子一聲不吭，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曉曉，我問他以前有沒有愛過別的女人，心裏的位置是不是有別人。”
“然後呢？”
司小白停頓了一下，然後他說。“這個地方以前有個女人存在過，他也很愛她。”
“再然後你就覺得自己委屈了，覺得自己心裏難受了。”
她點點頭。
王曉曉說她是傻子也作，她承認。
“我說白白，那都是幾百年前過去的事情了，你這樣子糾結著又沒有什麼意思，再說了，誰還沒個過去啊。隻要現在人家對你好，愛你不就好了，非要糾結於過去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