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白感覺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救護人員一說這話的時候，司小白就瘋了，崩潰了，尖銳地哭吼，雙眼瞪得大大的。“說謊，你們都在說謊，他沒事的，他好著呢，他沒事的，你們快救他啊，給他輸血啊，他流了好多血的……”
“不好意思，我們盡力了。”
“你們救他，快救他，求你們了，快救他，快救他……我不能沒有他的，救他……求你們了，快求他啊……我知道他沒死，他沒死……救他……救他……”
“白白，快醒一醒，你做噩夢了，白白。”
“求求你們，救救他。”
“白白。”
“啊——”
她慌亂的坐起身子來，深吸了一口氣，眼角順勢滑落的淚水，告訴她，這一切不過隻是一個夢。
“你做夢了。”
“我夢到他死了。”
……
司小白待在軍區裏已經一個星期了，可是還是沒有他的消息。
所有人都緊繃了神經，蕭楚的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可是——
外公打電話來，說她去了哪裏，她解釋不好，就讓諾諾去解釋了。
如果被外公知道，她是在等莫澤凱，估計會直接上這裏來帶走她，可是此刻她哪裏都不能去，她要在這裏等她回來。
“媽媽，想什麼呢？手機給你，外公我已經安撫好了。”
“還是你又辦法。”
本以為安撫好了外公之後，至少就沒了幺蛾子。
可是孫雪茹來了，氣衝衝的來了。
看到司小白的時候，狠狠的就是一巴掌，第二個巴掌想要落下的時候，被蕭楚擋住了。
“莫夫人，你在做什麼。”
“都是這個賤人，我要打死這個賤人，說，把我兒子弄到哪裏去了，我兒子人呢？”
司小白能體會一名母親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生死未卜之後是什麼樣子的心情，可是她的焦急，她的擔心，她的難過，並不比孫雪茹少半分。
“我兒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好看，我也要你陪葬。”
到底是婦人之仁，在這種時候，即便是莫家夫人，也沒辦法冷靜下來。
司小白捂著臉頰，“我比誰都還要擔心他的安危。”
“假惺惺，別在這裏假惺惺了，我兒子就是因為你才這樣子的。”突然孫雪茹像是發瘋了一般，在蕭楚都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伸手就拽著司小白的頭發，“我要打死你這個賤人，你這個害我兒子的人。”
“放手，我沒有害他，害他的人不是我，放手。”
若不是蕭楚顧忌到孫雪茹是個女的，不然此刻她就應該倒在地上了。
“住手，要是想你兒子死在那裏，你就給我動手。”
諾諾的一聲吼，讓孫雪茹明顯楞了一楞，轉過頭看到諾諾的時候，卻笑了，“好大的口氣，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同樣的黑心腸。我告訴你們母女兩個，要是我兒子出了半點事情，我真的不會放過你們。而且小小年紀就學會說大話了，你以為你一個孩子還能有什麼作為。你以為你能掌控我兒子的生死，你當你自己是什麼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啊，你媽不知道和什麼野男人生的你，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頂多是個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