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再糾結此事，隻是道：“你放開我吧，我要進去洗澡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若是換做以前，她肯定不會讓他走，可是現在司小白隻是覺得心裏好亂。
像是有什麼東西針紮著一般。
對，是難受，是疼。
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她多想，要是不認識這個男人多好，要是五年前沒有遇見那麼該有多好。可是沒有可是，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藥，所有一切的發生，都這麼進行了。
甚至於現在發生的事情，她都覺得有些控製不了了。
他卻更加抱緊了她，略顯得涼薄的唇瓣，卻散發著灼熱的高溫，重重地往她的唇上貼了一下。
“這次的事情，是我的錯，你別生氣。我錯了，我說我錯了，就是錯了，不是哄你的。你有氣，就朝我撒，就是別說這胡話，你知道，我對你到底是什麼感情，隻是白白，很多時候我們其實是身不由己，沒辦法。”
她突然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這個男人，“莫澤凱，你真是自私啊，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憑什麼你說錯了就是錯了，每一次你隻要說一句我錯了，我就會原諒你，可是結果呢？你隻會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莫澤凱，我知道你愛我，你放下我，可是你有努力過嗎？你又為我們之間的未來，為了諾諾努力過嗎？你沒有，你什麼都沒有做，你隻會讓我別擔心，隻會告訴我沒事的，一切有你，可是莫澤凱在我最為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對於司小白的控訴，莫澤凱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可是她不明白他，他不是沒有努力，他想努力的，可是所有他想要做的努力，都被這張鑒定的單子給打亂了。
他總不能在明知道他們之間就是這樣子的關係之後還能做出那些事情，那不就是在自欺欺人嗎？這樣子的事情他做不出。
明知道會是傷害，然後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這不是他，他寧願白白恨他，討厭她。
也不想要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可他能夠告訴她這樣子的事實嘛？還是不說了，他怕白白受不了。就是他自己到現在都接受不了。
“白白。”
“你走吧。我要去洗澡了。”
“可是。白白，我真的沒有想那個樣子，我愛你，我甚至可以給你全部，但是我真的是有苦衷。”
她一言不發，似乎聽進去了，又似乎沒聽進去。
他略略有些急，“我發誓，絕對不會讓你真正地受到傷害的。我舍不得你受到傷害的——”
“莫澤凱，我不想聽到你說這些了，你越說，我越不是滋味，你說你不想傷害我，可是你已經在傷害我了。你說你舍不得傷害我，可是你現在不是在傷害我嗎？你為什麼要當著我的麵找一個女人說是你的未婚妻，我知道這應該是你媽媽安排的吧，可是你為什麼不去別的地方，你為什麼就不能騙騙我，讓我覺得你是在上班，你很忙，可是你為什麼也要挑選這家餐廳，為什麼要讓我遇見。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應該就是故意的吧。你不就是故意讓我傷心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