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就因為莊老板害得你從林局變成林隊,是嗎?所以你想用袖手旁觀的方式報複他,那我無話可說。可是現在死的都是無辜的人!”我望著他這頗為深沉的側臉看。
“無辜?”他看著地上瓷磚,冷傲的笑了一笑,“隻能說,人為財死。都是自己選的。”
“是。但我們有什麼辦法?你就不能當做可憐一下我們這些窮人嗎?像趙奇說的,莊老板現在把我們當做替他擋煞的金魚,找我們這些人當替死鬼。你就不能為我們想一想?真正有罪有錯的人,是他。”我重重舒了一口長氣。
想不到林隊竟然回過頭來,問了我一句:“證據呢?我們警方辦案是講求證據的。而不是去跟壞人講道德、講良心。”
說到最後,他這聲音竟有些顫抖。那從喉底吼出的一字一句,也竟有些哽咽。
“你還好吧?”我輕聲問道。
林隊清淺從容的笑了一笑,然後才意味深長的衝我點了點頭,說道:“還好。”
我感覺他仿佛有些難言之隱,就將手搭在他肩膀上,想要給予安慰。
可是就在我的手自然搭在他肩膀的一刹那,卻聽到了“啊”的一聲驚叫。這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是他的肩膀有傷嗎?
刹那,我很是懷疑的看著他,低聲問:“隊長,你受傷了?”
他悄咪咪的拿下了我的手,很是冒昧的笑了笑,“沒什麼,我隻不過是在抓賊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這條胳膊而已,並無大礙。”
“哦。”我輕輕應了這麼一聲,暗暗點了點頭。我感覺他像是有什麼事兒在隱瞞著我,不過他的身份特殊,是警察,所以這麼做,我也是能夠理解。
此時我心係著被電視機砸到的趙奇,就沒有去想太多。
等了整整一天快過去,我已經困得不行,就站起身來,對林隊說:“我實在熬不住了,先回去了。晚上還要去上班。”
聽到我最後這兩個字,他忽然很是激動的站起身來,用一種警告的口吻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別去。”
“為什麼?”我苦笑的凝望著他,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林隊暗暗低下頭,說了聲“沒什麼”,可是我總感覺他有什麼事在瞞著我一樣。
於是我走到他麵前,趁著那倆警員在交談,就走過去問他說:“是不是知道什麼?難不成那裏真的鬧鬼?”
他斬釘截鐵的否定道,“胡說!世界上哪有鬼神的東西?別亂想了。”
“哦。”我暗暗點了點頭,然後就打算離開。
不過就在轉身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自己身上還有那縷長頭發,於是我將長頭發拿出來,交給他,說:“這是我在巡邏的時候,在七樓發現的。你知道,那幢大廈現在處於封閉式。所以這頭發很可疑。”
林隊接過頭發之後,就拿在手裏頭,很是仔細的端詳著。感覺他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我很好奇,就低聲問道:“林隊,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事情?”
聽到我的聲音,他這才回過神來。隨後,想不到他竟然用手攬著我肩膀,說要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