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秘的女人始終沒有告訴我她叫什麼,也沒告訴我她和葉煥程到底是什麼關係。
雖然一對男女之間親密到了一定程度,難免會令人聯想到愛情,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曾經登堂入室在葉煥程的家裏留下了一個代表她身份的香水瓶。
但是在沒有得到葉煥程的準話之前,我對他們兩人的關係還是有一定的存疑。
她一直毫不掩飾地打量我,我也任憑她打量,順便問她一些問題。
“你和葉煥程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說認識的話,大概是一年前吧。”
“你經常出入他家嗎?”
“不經常,再說一年前經常出入他家的不是你嗎?”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這我哪能知道,你們警方下了全國通緝令,他大概在哪個旮旯地方躲著吧,嘖嘖嘖,也難為他了,堂堂一個副局長現在成了通緝令上的人。”
“你覺得他是無辜的嗎?”
“無辜不無辜,你們警察不都已經下了定論了嗎?賀顧問,你是在挑唆我懷疑警方的公信力嗎?”
“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是他的朋友,那你相信他會做下這些事嗎?”
“人不可貌相,我信不信都是其次,關鍵你們警察信不信,我這話好像是廢話,你們警方都下了通緝令了不是嗎?”
“你有他的消息嗎?”
“沒有。”
“你來見我,是他讓你來的?”
“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
我問得開門見山,她回答得也毫不含糊,雙方單刀直入地聊著。
不過她雖然回答得毫不猶豫,卻始終沒給出什麼具體的信息,我除了知道她跟葉煥程是一年前認識的,她目前也沒有葉煥程的消息之外什麼都沒探聽出來。
事實上連這些消息,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問著問著,我們兩個的次序顛倒過來,不知不覺變成了她問,我回答。
“你相信他會犯下這樣的罪行嗎?”
我想起葉煥程雖然沒有親口承認卻表示了默認的一些事情,不由說道:“如果他親口跟我說沒有,我會相信。”
她笑了起來,眼角竟然有些笑紋,這讓她的年紀越發撲朔迷離。
乍一看她的五官,你會覺得她隻有二十多歲,當你跟她聊過之後,你不知不覺會覺得她相當穩重,人生閱曆也很足夠,應該有三十多歲,但當她笑起來,用她那雙似乎看透世事的眼睛溫和地看著你,你甚至產生一種錯覺,她似乎是你的長輩。
果然是跟非洲菊的花語一樣,神秘莫測的女人。
“你有他最近的消息嗎?”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沒有。”
“如果他確實犯了罪,你會怎麼做?”
“我會親手抓捕他歸案。”
你來我往,一問一答,到最後,不論是我還是她,都清楚地明白我們兩人是別想從對方嘴裏聽到有關於葉煥程的一句實話了。
無傷大雅的事情說一說當然沒關係,但要是涉及到一些敏感話題,就算是旁敲側擊的擦邊球,我們也非常警覺,避重就輕,從來不會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