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和簡童在他家看電影,他突然跟我說起了一個故事,說的是有人故意在欄杆上動了手腳,讓別人掉下去受了傷。”
“我當時問他,難道不會被發現嗎?簡童說不會的,他說欄杆本來就是年久失修,他舉了個例子,說就像我們教學樓頂樓平台那裏,平時根本沒有人去,也沒個攝像頭什麼的,冬天又很多人都帶著手套,根本不會發現。”
我從攤開的筆記本裏抽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到王雙的眼前:“你當時戴的就是這雙手套吧?”
王雙驚疑不定地看著我:“是……你們怎麼會知道?”
“雖然戴著手套現場確實不會留下指紋,但是那欄杆是生鏽了的,你或許不知道,就算同樣是生鏽的欄杆,由於鏽跡的不同,也是可以區分出來的,我們找到了你的手套,和現場作比對後證實了確實是你動的手腳。”
王雙眼裏的害怕越來越濃烈,說到底她隻是個大學生,更由於家境優越,顯得比一般人要單純很多。
“另外,誰告訴你那個教學樓頂樓平台沒有監控的?”
王雙徹底懵了。
我緊接著說道:“教學樓頂樓平台之前確實是沒有監控,但是就在上個月,學校新增加了一批設備,所以你以為的人不知鬼不覺完全不存在,不僅這雙手套是證據,就連監控視頻都清楚地拍下了你的身影,你所有的行為,鐵證如山啊王雙。”
王雙顫抖著嘴唇,突然大聲喊道:“我要找我爸!我要見我父母!”
“可以,我們已經聯係你的父母了,但是你自己要先想清楚這件事。”
說完這句話,我離開了房間,留王雙一個人在房間裏。
我剛才說的並不是騙她的假話,我們確實已經聯係了王雙的父母,相信以她父母的精明,應該可以引導女兒說出真話。
重新回到審訊室,我敲門喊了林義出來。
“怎麼樣?”
林義笑道:“師父,他果然想耍滑頭。”
林義告訴我,在我離開後,簡童發現審訊室屏蔽了信號,根本發不出短信打不出電話,他就想盡了理由要離開審訊室。
在簡童認為,我現在根本有足夠的證據,所以也沒辦法限製他的人身自由,他就是拿這樣的理由對林義說的。
但是林義早被我叮囑過,根本鳥都不鳥簡童,不管簡童怎麼說,甚至用上了要把我們的行為曝光到網上的威脅,林義也是一副水潑不進的光棍樣兒。
隨便你怎麼說,我就是不放。
簡童實在沒辦法,隻好要求去衛生間。
再怎麼樣,總不能連廁所也不讓人上吧。
林義笑著說:“師父你是沒看到啊,他去了衛生間後迫不及待地甩開我進入了隔間,幾分鍾後又臉色陰沉地走了出來,這小子,還真以為我們是吃素的,敢放你去衛生間當然是因為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啊,想發消息出去,絕對是不可能的。”
我失笑,我是沒看到,說得好像你自己跟進去親眼看到似的。